他知道,以他三哥的風流性子,保不齊哪日又不要許繡憶了,到時候他厚著臉皮問蘇錦源討一討,蘇錦源或許會主動把許繡憶送給他。

又不是沒有過,以前蘇錦源不就說過,若是他喜歡,那許繡憶歸了他便是,雖然那時候兩人都喝了幾盞酒,蘇錦源又問了他借了不少銀錢,不過卻並不是醉著說的。

他敢保證,就算有了孩子,許繡憶也困不住他三哥那顆天生風流的心。

他想的遠,不知道何時陸羽兒已經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他和蘇家老太太兩人。

“老四啊,老四。”

等到蘇家老太太連著喊了他兩聲,他才還過了神,忙應:“誒,母親。”

“起來吧,坐下,跪著不嫌累啊。”

蘇家老太太又是心疼吧,又是生氣。

蘇錦鬱起身,卻是站著,蘇家老太太嘆息一口,拉了他坐下:“膝蓋疼不?”

說著,輕輕揉了揉蘇錦鬱的膝蓋。

蘇錦鬱搖搖頭,確實故作委屈撒嬌道:“娘,我想休了那個悍婦。”

“胡說,低點兒,你以為娘喜歡她,我如今只巴不得把那八姑婆給千刀萬剮了,要不是她聰明早早帶著兒孫不知去向,明兒護城河就多上一具屍體。”

“娘,她又這個膽子這樣坑你,兒子總覺得有些蹊蹺,這八姑婆之所以這樣出名,連幾家官家都要賣她幾分面子,便是因為她成就了很多好姻緣,她雖然巧舌如簧,卻也不至於太過離譜。”

“為娘豈能不知,為娘猜定是陸羽兒那醜八怪看上了你,所以才聯合八姑婆來欺詐我們家。”

蘇錦鬱也這樣認為,臉色十分之難看。

“那個醜八怪,我每日看著她都想吐。”

“你且忍忍,早上我聽說她去找你大哥看脈相了,說是有些反胃或是喜脈,我叫夢琪過去了,夢琪回來說你大哥臉色很為難,只說了一句不是喜脈,就叫她回來,我猜她這身子,怕是不行。”

說到這,蘇錦鬱臉色幾分慘白,越發委屈:“娘,她逼我,我真的不願意和她同房,可是她是戶部小姐,我有時候真恨不得掐死她,偽成她上吊自殺算了。”

聞言,蘇家老太太臉色猛然一驚,忙道:“兒啊,使不得,你便是再討厭她,也決計不能下殺手,如今丞相告老,相位懸虛,皇帝仰重戶部, 五王爺等王爺也力薦戶部,丞相之位,戶部是不二人選,一旦他升任了丞相,我蘇家與之為敵那就是死路一條了。”

“可是娘,我真的好痛苦。”

“且忍忍,我叫你三哥給她開些藥丸子,傷不了身子,就是會整日綿軟無力,叫她不能再禍害你,至於你,為娘故意叫你去保寧堂幫你三哥,一則是你三哥如今對你三嫂言聽計重,你一定要從旁點撥,別叫他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二則也是躲躲這悍婦,你大巴時間只管耗在外頭,你做正事,她也無話可說。”

蘇家老太太想的如此周到,蘇錦鬱總算得以解脫,忙道:“娘英明。”

“還有一事。”

“娘只管說。”

“你三嫂另外開了一個繡莊,雖是她私人資產開的,但是總歸她是我們蘇家人,一分一厘都是我蘇家的,我考慮著叫你去接手,你這幾日跟著三哥,也看看賬本,學學生意怎麼做,那牡丹繡莊,娘會讓你三嫂交託給你。”

“是,娘。”

蘇錦鬱越發的興奮,能夠奪了許繡憶的繡莊,不怕那許繡憶不來找他,到時候歸還可以,他對那全無興趣,但是她總不可能一點好處都不給他吧。

想到許繡憶懇求自己的模樣,他心裡就痛快的很。

他痛快了,他那親姐姐,蘇家二姑奶奶蘇雅蘭可犯了愁。

以蘇雅蘭對蘇母的瞭解,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