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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人美擺擺手,「那你就去吧,不過,以裴宗之的手段,旁人是看不出什麼名堂的。」
季薄情:「那也總要試試。」
吳人美捂著額頭,頭疼道:「朕當初怎麼就信了裴宗之的鬼話,以至於現在竟然成了他的傀儡。」
季薄情將取出一枚黑乎乎的藥丸,將瓶子放到吳人美身旁,「我覺得晁將軍未必是站在裴宗之那邊的。」
吳人美輕笑一聲,「世家之人到底不可信。」
季薄情心道:你是該信的人不信,不該信的人偏要信。
季薄情安撫了吳人美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她在軍營中找到玄衣郞的營帳,一頭闖了進去。
營帳中還有其他幾個士兵,那些士兵正湊在一起擲骰子,其中混著五六個一起玩的玩家。
唯獨玄衣郞仰面躺在床板上,屈著一條腿,默默看上營帳頂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喲,楚哥,要一起玩嗎?」
在軍營這幾日,季薄情跟下面計程車兵混的比較好,見她過來,還有人問他要不要一起玩。
季薄情笑著搖搖手,「我就不用了,你們小心些,別被抓到。」
士兵們擺手笑道:「他們哪裡有空管我們這些小兵啊,就算是晁將軍也只盯著那些有救的新兵操練,不管我們這些純粹來混日子的。」
玩家也熱情招待:「楚哥,一起玩吧,人多熱鬧,我帶你玩桌遊,咱們跑個團什麼的。」
季薄情:「跑團?」
玩家:「嗯嗯,來嗎?」
一旁榻上的玄衣郞盧小師已然聽不下去了,他直接翻身而起。
「找我的吧?咱們出去說。」
他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季薄情又跟眾人寒暄了兩句,才也轉身出門。
她一出去,就見盧小師正揣著手,靠著一根柱子在等她。
「何事?」
季薄情站在他身側,攬住他的肩膀。
盧小師側頭看了一眼她自動自覺的手,又默默扭頭冷冰冰盯著她。
季薄情一點沒被他的眼神嚇退,笑呵呵道:「走走走,有些事情要與你和長生一起商議。」
盧小師鼻子動了動,又側過頭,仔細對著她的手指嗅了嗅,「你的身上怎麼有一股藥味兒?」
季薄情:「你的鼻子未免也太敏銳了吧,我身上帶了一丸據說能夠解筆墨點殺之毒的解藥。」
盧小師冷笑一聲,顯然是覺得她在說大話。
季薄情搖了搖頭。
季薄情找到玉長生的時候,玉長生正站在軍營角落裡,他雙腿併攏,兩隻手平舉,一隻手拎著一個碩大的鐵鍋,鐵鍋也舉得與手臂平齊。
盧小師上下打量他幾眼,忍不住道:「基本功可真是厲害。」
季薄情:「你這是在練功?」
玉長生:「伍長嫌棄我炒的菜不好吃,罰我舉鍋一個時辰,這也是一種修行。」
季薄情趕忙跟伍長說要借用一下玉長生,因為季薄情的好人緣,伍長並未多阻攔。
季薄情將兩人湊齊後,便將營帳中發生的事情對兩人說了一遍。
玉長生奇怪道:「裴宗之言行與以往不同,他好像因什麼而焦躁,以至於再也忍不下自己的鋒芒。」
季薄情摸摸鼻子。
此事該不會跟她有關吧?
盧小師朝季薄情伸手,「藥給我,我倒要看看這位裴家家主有多厲害。」
季薄情將藏起來的藥丸遞給他。
盧小師用帕子扣下來一塊,仔細看了看,聞了聞,又嘗了嘗。
季薄情:「喂,藥豈可亂吃?」
盧小師:「我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