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哀家抱怨,合著皇后辦個賞菊宴,都不說聲,倒是真讓人覺得寒心啊~!”

段太后說的平靜,絲毫不見老態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怒。可話落,卻是不禁眸光一挑,徑自看了甄曉蓮一眼。而此時,瞬間段太后的眼,甄曉蓮不禁心頭一顫,但隨後卻是連聲說道

“母后,您誤會兒臣了,兒臣不是有心不告訴母后和麗太妃的,只是母后也知道,先皇剛剛過世,舉國哀痛,這個時候兒臣哪好大辦宴會啊?!可是……母后您也知道,兒臣進宮也有段時間了,進了宮便不同以往那般在太子府隨便了。所以兒臣這些日子,確實有些煩悶,所以今天才叫來雲王妃她們,也好讓她們來和本宮說說話的……”

甄曉蓮說的倒是合乎情理,柔美的臉上更是透出一抹可憐和無辜。而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段太后確實微微眉頭一動,然後徑自笑了

“瞧你這孩子,哀家不過是提提,你急什麼?哀家又沒說你錯了……再說,你說的也沒錯,你的心情哀家也知道,所以哀家不過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此時的段太后一臉慈祥。而說到這裡,段太后卻是微微一頓,然後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話鋒一轉

“不過,這賞菊宴的事兒也就罷了,可今天哀家怎麼聽說,皇后宮裡那麼有什麼響動啊,還說驚動了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皇后你……”

說著,段太后不由得上下打量了甄曉蓮一眼,而此時一聽這話,甄曉蓮臉上不禁一僵,隨即立刻眼圈泛紅,接著起身噗通一聲跪在了段太后面前

“母后……嗚嗚……其實母后不說,兒臣也是要來和母后商量的……那,那安國郡主……安國郡主小產了……”

“什麼?”

……

如今的東陵皇宮,皇上是殷鳳寒,但真正隻手遮天的卻是段太后。而今天鳳羽宮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段太后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此時一聽聶瑾萱流產了,段太后還是瞬間裝似一驚,然後猛的從位置上坐了起來

“皇后,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國郡主怎麼會小產的?你快給哀家說說清楚!”

“是,母后……”

段太后一臉急切的追問,而隨後,跪在地上的甄曉蓮便將今天下午的事兒,說了一遍!

當然,甄曉蓮自然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韓落雪身上,並將秦玉霞之前的說辭也說了一遍,而等著甄曉蓮說完,這時段太后才不禁嘆了口氣

“哎,之前哀家只聽說那宸王府的側妃,是個不錯的女子,怎麼竟然也是這般蛇蠍心腸?!”

“是啊,母后……母后您是不知道,當初兒臣未出嫁前,和那韓側妃來往甚密,兒臣更是始終將她當做自己的知己。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今天才特意將她叫過來,但兒臣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趁著這個機會,暗害安國郡主!絲毫不考慮兒臣的處境……兒臣,兒臣真的瞎了眼,才會這般信任她,這讓兒臣如何對得起安國郡主啊!”

甄曉蓮一臉悽楚,說著說著,眼淚更是簌簌的落了下來。而這時,段太后也有些氣憤的皺起眉頭,然後說道

“是啊,那韓側妃如此做,顯然是不將你這個皇后看在眼裡……不,是不將我們皇族看在眼裡!並且安國郡主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宸王的。那可是我殷氏皇族的血脈,而如今就這麼被她害了,並且宸王現在還奉旨出使南疆……所以,現如今這可不是無法對安國郡主交代,而是皇后,皇上,甚至哀家都無法對為國效力的宸王交代!”

段太后越說越氣憤。隨即豔麗的雙眼一沉,然後揚聲說道

“香怡,傳哀家的懿旨,宸王側妃韓落雪,蛇蠍心腸,殘害皇族子嗣,罪大惡極,即刻處死!”

……

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