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滋味,表面上越是平靜她內心越不安。

………

展宜城在外面找了她一圈都沒有找到,好不容易透過各種線索知道他們昨天入住的酒店,他戴著墨鏡低調的站在酒店門口的一棵大樹下面。

直到看到席顧北親暱的摟著許蕭寧驅車離開才死了心,這個女人到底去哪裡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事他總是預設的放在第一位。

她在哪,她去哪,她在幹什麼,這些統統都成了他每天都想知道的內容。

她不歸,她晚歸,她手機不通,這些一點點的事成了他每天會擔心的事。

最後還是開到她住的別墅內,天已經亮的通透,他疲憊的停好車然後開啟門上去。

走到她房間門口的時候就能聞到她迷人的芳香,在這間充滿她氣息的別墅裡,他才能找回一點點的自己。

開啟門進去,卻立刻鎖定了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團,他的心口一窒,幾乎是無法置信的走過去將被子撩開,是她。

席童將自己緊緊地抱成一團,臉蛋上的淚痕已經乾涸,她在適應,在適應每一件適應不了的事。

比如說,晚上睡覺的時候將所有的燈都關掉,比如說,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他。

“席童。”他的聲音有些冷,上去推了她一把。

因為是背光,所以他看不到她臉上傷心的痕跡,肚子裡一窩的惱火,他擔心的整整找了她一晚上,結果她就安靜的睡在這?

她的睡眠比較淺,有聲音她就醒了,但是卻不想醒來。

展宜城見她這樣,更加氣惱的去一下子拉開窗簾,“嘩啦——”

刺眼的陽光帶著燥熱的溫度直射進來,席童條件反射的坐起身回過頭,便看到他逆光站在她面前,一臉的憤怒。

她反倒很平靜,甚至連平常的起床氣都沒有,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

很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詢問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展宜城上前兩步單膝撐在床上,雙手掐著她的肩膀,厲聲說,“我昨晚找你一直找到現在你知不知道?結果你就給我這樣的答案?席童,你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很好嗎!”

席童更加反常,如果是平常早就跟他對著幹起來,結果今天卻是——

“對不起,辛苦你了,手機掉地上可能自動關機了。”席童淡淡的口氣,眼神已經不比以前清靈透徹,罩著一層別人看不清的紗。

“你怎麼了?”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他出聲問道。

“沒怎麼,我剛睡醒,還有些乏,還有別的事情嗎?”

展宜城捏緊她的肩膀,眼眸眯緊靠近她,“席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席童微笑,反問他,“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既然他喜歡以前的她,那麼她就把這些統統改了好不好?他是不是就會放過她了?

她真的好累好累了,他放棄不了他的東西,那她既然遲早離開他,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

即使是肩膀再疼,她也風輕雲淡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甚至連眉都沒有皺一下。

“我餓了,可以放開我了嗎?我想去吃飯。”

展宜城猛地鬆開她然後退後幾步,總覺得自己像有什麼東西再流失,而他想抓,卻抓不住。

席童揉了揉肩膀,不再看他,然後冷漠的下床,甚至連頭都沒有回的出去。

其實,她貪戀的,早已足夠。

再貪心,便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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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蕭寧詫異的看著他領著她來的地方,是上次她出事時的遊樂場。

她對此還有很大的牴觸,站在遊樂場外,他拉著她的手,不肯進去。

“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