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露出大半個精壯的上身。

“閉嘴!誰要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邪念!?”夏元熙掩著耳朵,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份碉堡,於是又放下來,惡狠狠道:“這是命令!那些□□思想只准爛在肚子裡,一個字都不準說出來!”

薛景純果然閉嘴了,並以更加露骨的眼神盯著她。

“想也不準想!”

“就算是魔王也無法掌握魔僕的思想……這幾天看得到吃不到,確實有些難以忍耐。依我看,堵不如疏,如果主人願意為我紓解,那自然邪念盡去……”

“休想!”夏元熙直接關閉了散播汙穢的那個道心魔種源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薛景純慢悠悠坐起來,輕輕嘆氣。

果然福兮禍所依,雖然可以留下來,但代價也有些慘烈。

至少現在要碰她真是太難了……

直到玄微仙君走出紫極殿,好看的眉頭依舊微微鎖著,加上玉白的俊顏比往常更缺乏血色,襯著一雙深邃的星眸越發憂鬱,一看就是位悲天憫人的謫仙。

夏元熙遠遠地看著他,暗罵一聲“裝逼犯!”然後保持在不脫離他視線範圍的前方慢慢行走。

一路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他額頭上的蓮花印記,雖然這幾百年間夏元熙極少駐山門,對新來的這批弟子也不太熟,但顯然他們還算有點見識。修養好的面色一變,隨即用長袖中的手握住旁邊的同門,在廣袖掩護下以手語交流;修養不好的則驚慌失措,左顧右盼,甚至竊竊私語起來。

“魔僕?!”

“我們要不要報告師父?”

她是何等修為,何等耳力?諸如此類低語幾乎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於是她折返了回去,一路上並不收斂氣息,背後飄揚的銀色長髮宛如滔天魔焰,讓眾人紛紛避開。

“白髮悲魔……”

“六道之主!是真人!”

夏元熙一瞥,伸長脖子盯著她看的一群人有好多都改欣賞自己的腳尖,等到她移開目光才又恢復了謹慎的傳音入密,雖然這一切同樣逃不過她的耳朵。

“真是她?!”

“不會錯的!本門的女修,白髮,魔氣!想不到入門才四十年就見到了!想我一位好友的族叔,當年看話本入了迷,放棄成為靈葫山主親傳弟子的機會,生死都要進崑崙,這都過了兩個甲子,還沒有見過六道之主背影!”

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中,夏元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幾乎可以掛上“崑崙山招生辦主任”的牌子了。

她一把拉過薛景純:“師兄,慢吞吞幹嘛?再不走我就不等你了。”

這句話讓周圍無數人倒抽一口氣。

“師兄?!玄璣師叔祖有幾位師兄?”

“不用扳著手指數了,除了‘那一位’,其他我們都見過。”

“這麼說果然是玄微仙君?!他不是據說馬上要飛昇了嗎?怎麼頭上有那個東西?!”一人嘴唇顫抖著。

“大概門派中的典籍有謬誤,或者是我們經驗太過淺薄……”

正當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幾朵雲駕從天而降,上面連滾帶爬落下幾位道長。

一看,王詡,虞龍旌,穆廣莫,幾乎目前在山門裡的,有頭有臉的玄字輩師祖都出現了。

“怎麼回事?”王詡直勾勾盯著薛景純的額頭,大驚失色。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薛景純淡淡道。

“怎麼會這樣……”虞龍旌搖著頭,似乎難以置信的苦澀一笑。

“怪不得掌教這幾天經常走神,見誰就嘆氣……冤孽啊。”穆廣莫似有所了悟。

“是我做的。”薛景純剛要說什麼,夏元熙越過他,看向幾位師兄。

“你?你怎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