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劍的五人中,除了第二個鍾嚴,和第三個夏元熙,別的都是神劍侍,他們水平在伯仲之間,基本排除自己人的可能;而鍾嚴不久前和席瀧交過手,也對他的底細門清,剩下的,就是有剛剛進階天元上品金丹的夏元熙了。

不愧是天元上品金丹!竟然有如此實力!真是讓人期待萬分啊……

夏元熙完全不知道已經有人暗搓搓躍躍欲試想找她切磋了,只是一心一意觀察場上形勢,然後指揮大家集火傀儡罷了。不過半個時辰,原本來無影去無蹤,渾身幾乎刀槍不入的傀儡就被一一毀滅。

……

【十天後】

“待我重整旗鼓,日後定然挨個上門,讓他們知道我墨家是不好惹的!”

這幾日,墨知非在王詡的圍追堵截下東躲西藏,不得已又放出了十個傀儡,拖延對方追擊的腳步,總算將王詡甩了開。

他一面肉痛,一面咬牙切齒,卻惶惶如驚弓之鳥,好不容易兜了很多圈,來到他之前藏匿墨昭靈的小島,確定無人跟蹤,才鬼鬼祟祟踏上島嶼。

雖然是臨時的山洞,但墨知非也怕委屈了女兒,耗費心思擺放了許多珍奇玩物,鏡臺桌椅皆飾以珠玉,走進洞內一派金碧輝煌的景象。

聽得有人在石洞內行走發出的“噠噠”聲,墨昭靈心知是自己爹回來了,不過她現在還沒消氣,於是在玉榻上懶懶的也不起身迎接。

“哼,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又找個哪個水靈的女仙逍遙快活呢。”墨昭靈陰陽怪氣地道。墨知非雖然在妻子生前對她百般呵護,但妻子死後也不會因此放棄床笫之樂。好在他侍妾不過兩三人,在邪道修士中算是節制的,老實說,並不能構成被女兒譏諷的緣由。不過墨昭靈只是討厭他罷了,其實無論是對自己那難產死去,從未見過面的生母,還是總對她說教的爹,她都沒什麼好感。

“靈兒……這次爹遇到了好幾個正道門派的閒人,差點就回不來了。杜仲那老東西又不中用,竟被人混進去,破壞元嬰秘藥的煉製,現在我們墨家是人財兩空,祖傳基業毀於一旦啊……”墨知非重重嘆息道。

“什麼?!我的藥你竟然沒弄到?我遲遲不能晉級元嬰,豈不是一直比玉郎低了一線?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早就處心積慮,想破壞我和玉郎的姻緣!”墨昭靈怒氣勃發,騰地坐起來,卻看見了一隻傀儡的身體,於是警惕地問:“你是誰?”

“靈兒,是爹爹啊……詳情以後再說,你快收拾東西隨我離開,南海我還有幾位相與的道友,跟隨爹爹去投奔他們,總好過在東海坐吃山空……”

“爹爹肉身可是被賊人毀去了?竟然附靈到這低賤的僕役身上。”

“哼,那些正道狗不依不饒,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現在也沒空尋找新的身體,爹爹就裝作靈兒的僕役,隨商隊乘跨海仙舟去往南海棲身,再另行選……”

還沒等墨知非說完,他背後突然出現一個武士模樣的傀儡,一拳擊在他第九節脊柱的位置,當場把他控制中樞打碎。失去靈玉符籙作為動力源,傀儡直直地倒下,人性化的雙眼也重新恢復了屬於死物無機質的冷光。

“去哪?你真以為現在還能對我氣指頤使?真好笑。”墨昭靈咯咯笑著自言自語,言辭跟出籠的小鳥一般輕快喜悅。

這怎能不高興呢?一直以來長期壓在她頭上的老不死終於要入土了,因為傀儡中樞被打破,體內靈氣陣難以為儲存的內臟供給真元,用不了多久,鮮活的肉體就會衰敗腐朽,寄居在上面的墨知非元神也會因為得不到肉體供養,最終枯竭死去。而原本為保護靈體設計的堅固腹腔將會成為一個密不透風的絕佳鐵棺材,讓一個堂堂分神修士別說奪舍,連投胎轉世都做不到。

“這個老糊塗,從以前開始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