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人召回。

而此刻,這群人沒有花荼兮的命令,竟然到齊了一半。估摸著花荼兮自己看了這場面都要覺得驚悚。

等了又等,望眼欲穿,該來的人還沒來,終是有人耐不住了:“哼,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咱們這位信任將軍,一把火都沒燃起來,倒是把自己的脾氣越燒越大了。”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道疤的壯漢,一看就是心直口快的人。他看向對面面目表情的陸遜時:“遜時小兒,人呢?怎地讓我們等這麼半天?”

“就是。”一道有些細的嗓音插嘴進來:“陸遜時,季了人呢?難不成是去哪裡逍遙快活了?哼,把別人從美人懷裡挖出來,自己卻不現身。”

被點名的陸遜時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了。一群人裡面他最煩應付的就是這個說話嗲聲嗲氣的顧鳳君,哦不,顧鳳兒。因為“君”字犯了皇帝的名諱,於是屠兮給他把最後一字給改了。

明明是個男人,卻站沒站姿坐沒坐相,像是沒骨頭似的,一舉一動真的是嗲到人骨子裡去了。要不是親眼見過他脫光了的樣子,陸遜時簡直要斷定他就是個女人。而且這個姓顧的一出現就老是粘在屠兮左右,像蒼蠅一樣揮都揮不開,呵呵他一臉。

陸遜時木然地動了動嘴巴:“我不知道。季將軍只說讓我等在此等待,別的你自己問他去。”

“你不知道?”顧鳳兒上下打量他一眼,故作驚訝地掩唇笑道:“瞧你這一身水汽,我以為你跟著季了大清早的一起去面聖了呢。畢竟你跟了他,就像一根尾巴似的在他身邊晃盪。”

陸遜時就跟沒聽見他的諷刺一樣,衝他笑得一臉燦爛:“我今兒起得早在院子裡打了兩套拳,然後穿過了一條街去買了秦記的包子當早飯吃,所以才沾染了一身水汽。這樣都不行麼?還是你也想吃?”

顧鳳兒“嘖”了一聲,哀怨道:“這孩子怎麼說話越來越不討喜了,說話夾槍帶棒的,是跟季了待一起久了看不上我們這群師兄了嗎?”

方才說話的刀疤男聞言呵呵笑了兩聲:“話說鳳美人,你怎的還連名帶姓喊季將軍啊,這樣甚是不妥,不妥啊。”

顧鳳兒掩唇輕輕笑了:“我的將軍只有一人。從前是,以後也是。”

這話說得就未免尷尬了。

顧鳳兒才不管眾人投過來的各色視線,一雙鳳目睨回去,往椅背上一靠,懶散道:“季什麼了什麼將軍,我還沒問他,把我的屠兮弄到哪裡去了?只不過是從邊關回京過年,你們竟是告訴我他在路上遭人暗算死於非命?哦不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就差不多算他死了是吧?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當我跟天下人一樣是個傻子好糊弄嗎?”

說話間,顧鳳兒眼神涼颼颼地射向陸遜時:“你是當時唯一一個跟在屠兮身旁的十二煞,位及參將,出了這麼荒唐的事,想過回來怎麼跟我們交代麼?”

陸遜時心裡一抽,張嘴想要反駁,但一個字也說不來。

正尷尬之際,一個聲音驀得響起:“你們不去把事情查清楚,反倒在這裡吵架,還真是心大。”

顧鳳兒皺眉,看向隱身在角落裡的人:“吳影,你也來了?”

那人從黑暗中走出,黑色的絹子蒙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來聽聽,說什麼。”

他看向顧鳳兒:“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我們十二人中,還有比你對將軍更表裡不一的人了嗎?”

“你什麼意思?”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眾人面沉如水,一時半會兒都不再開口。再這麼說下去,免不了要動手了。

——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天色依舊灰濛濛的一片。

陸遜時朝窗外望去,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溼溼嗒嗒的雨已然停了。他收回目光,視線掃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