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姨的死,二太太一定知道什麼!”剛才她看的分明,瓊清芷的眼神當中浮現的慌張與驚恐,看似並不尋常。

“嗯。”霍靳言聽到了她刻意壓低的聲音,單從表情看不出情緒。

“你說,明明幸福是那麼唾手可及的事,為什麼在他們看來,這些卻永遠比不過私慾重要?”

很快,他們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梁晨曦回頭看的時候,瓊清芷依舊站在那裡,看不清是咬牙切齒,還是其他。

霍靳言沒有說話,只是將大掌落在她的頭頂,緩慢的輕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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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妝鏡前的沈煙雨看著掛在手指上的鏈子,眼神裡有種朦朧的暗淡,只是在聽到上樓的聲音時,陡然轉冷。

緩慢的將東西重新戴上,房間的門卻從外面被推開,梁長卿噙著笑,走到了她身邊。

“煙雨。”他的手摁在她的雙肩,看似是在幫她按摩,實則卻是限制了沈煙雨的活動,至少她想走,是不可能的。

“什麼事?”透過鏡子與梁長卿對視,不過是一個眼神,已經看清楚了他眼底急速閃過的算計。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真是奇怪,以前她處處都覺得這個男人是好的,可現在,她卻處處都覺得他虛偽,做作。

“當初你被郭斐修帶走,他應該……”梁長卿欲言又止的,沈煙雨心裡煩躁表情卻未顯分毫。

“他沒對我做什麼。”沈煙雨淡淡回應。

“那他……”梁長卿微眯雙眼,語氣有種異樣的壓迫感。

“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來了,原來無事獻殷勤,為的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沈煙雨在心裡冷笑著,卻只是不緊不慢的將每日裡吃的藥倒入到手心內,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現如今的沈煙雨最清楚自己的身體,她不過就是用這些藥吊著自己的一口氣。

“給過……”沈煙雨的話音剛一落下,梁長卿的表情瞬間變得驚喜起來。

“不過我燒了。”如同晴天霹靂般,梁長卿的臉色又陡然難看起來,大掌猛地收緊,劇痛來襲。

“你說什麼,你燒了?”

在與那雙清冷的雙眸對視瞬間,梁長卿稍稍的清醒了過來,手指的力度舒緩了些。

“他給我的衣服,我不燒了,難道還要留著?”

沈煙雨佯裝無辜的問著,梁長卿聞言很明顯愣了下,隨後暗自鬆了口氣。

“那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還能有什麼?”沈煙雨不答反問。

梁長卿明明暗暗的臉色看不出所以然來,沈煙雨也不管他,剛才他一用力,掌心裡的藥差點被他晃掉。

“露白的事,雖然她錯在先,但是後事還是多少要處理下的,不能落人話柄。”

將掌心裡的藥全部吞下去,就著水,沈煙雨仰頭嚥下,不動表情。

“好,我知道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梁長卿很明顯蔫了不少,簡單的回應了句轉身離開房間。

卻不知道,沈煙雨從頭到尾都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

直到房門闔上的瞬間,她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梁長卿,你想要找到的東西,這輩子,你是再也得不到了……”清冷的笑勾在唇邊,淡淡的,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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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梁晨曦就可以出院了。

同樣的,不知是否故意,比她傷的重許多的談安辰也選擇在那一天出院。

梁家重新有了些人氣,可這種人氣卻建立在重重隱藏的矛盾之上,讓人心裡不由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