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母親為什麼會傷的那麼重?你又為什麼一消失就消失七年?這些問題的答案,作為你們女兒的我,應該有權利知道真相吧?”她說這話時,眼神似乎不經意的落在梁長卿的臉上,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看似正常,無懈可擊。

“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梁長卿反問梁晨曦。

梁晨曦搖了搖頭,事實上,對於那天他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梁長卿似乎在斟酌著如何開口,就連表情都變得陡然哀慼起來。

“七年前的事,我不想在提起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都活著……”

聽到這樣的答案,梁晨曦並未感覺到失望,似乎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似的,對於七年前,媽那裡三緘其口,而這男人這裡避重就輕,看來……事實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父親休息了,家裡還有人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梁晨曦站起身來,溫溫淺淺的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就真的轉身離開,而放在*頭上的蘋果,因著氧化作用漸漸泛黃起來……

“那鑰匙你一直都沒找到?”見梁晨曦離開後,梁長卿陡然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側頭看著談安辰,而此時談安辰的視線還落在梁晨曦離開的背影上,眸底的深諳明明滅滅的。

聽到梁長卿的問題,他搖了搖頭,事實上,他小時候的確見到過沈煙雨隨身的那把鑰匙,可現在……不知是不是因為沈煙雨防備心過重的緣故,他再也沒見到過。

“或許,那鑰匙還在沈煙雨的身上,找……繼續找……我倒是要看看那個郭斐修能帶著她藏到哪裡去!”梁長卿話音落下,只聽到手邊啪的一聲巨響,剛才梁晨曦給他削的那個蘋果,連帶著盤子……

已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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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S市郊外遠山的小鎮內的一棟老式建築內,沈煙雨剛剛換好郭斐修之前買來的衣服。

她之前的套裝實在太過奢華顯眼,與周遭人的打扮格格不入的,的確有些惹人眼球,可……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這衣服也不是她平時穿衣的風格,倒是郭斐修見她出來,強忍了好陣子的笑。

外面嘩啦啦的大雨很長時間也沒有停下,兩人坐的沙發上,他們二人並排坐著,沈煙雨剝著蓮蓬,而郭斐修看著電視,青綠色的蓮蓬子從沈煙雨素白的手指間剝落下來,一顆顆一粒粒的。

去了皮,白嫩嫩的蓮子露出來,遞給郭斐修顆,他想也沒想塞進嘴裡,嚼了沒兩下苦的皺起了眉頭。

“蓮子有蓮心,是最苦的部分,如果不剔出來,吃到嘴裡,就連蓮子原本的甜味也給蓋住了。”看著郭斐修硬是將那口吞了下去的樣子,沈煙雨倒是笑了。

“就像是你?外表光鮮亮麗的,實則裡面只剩下了蓮心?”他說話間還帶著苦澀的味道,這次學乖了,先撥開蓮子仁兒,將裡面綠色的東西取出來,這才放進口中。

“郭斐修,沒想到,這世上最懂我的,竟然是你!”沈煙雨的笑總會給人一種霧濛濛的感覺,讓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至少梁長卿是不懂她的,在他眼裡,她不過就是個暴發戶的女兒而已。

“誰懂你,往自己臉上貼金。”沒想到郭斐修聽到,竟瞬間別過臉,明明都已經四五十的人了,竟然還像個孩子似的,就連沈煙雨都沒忍住的噗嗤一笑。

兩人之間因此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裡。

“警察早晚會來的,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麼辦?難道這輩子你都要選擇逃亡嗎?”

沈煙雨突然出聲,眼神也不復之前的輕鬆。

“寧姨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警察會找上我!可把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