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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喪命了,她還若無其事地置身事外。”
“你住口!”衛韻斥道。
夢華啜泣聲越來越響。
鄭媱撥開被扯下來的蓋住臉的亂髮,白了眼夢華,鎮定道:“你去高臺瞭望,若看見炊煙四起,而他還不回來,你們就把我的頭顱斬了,送進皇宮。陛下當初讓他來接我入宮,不過是想試探他的忠心罷了。陛下今日若惱,也是惱他不忠。殺了我,則可以向陛下表明他的忠心,若在陛下跟前一番陳情,興許能救府中人的性命。倘若,待我的頭顱呈至陛下跟前之時,你們相爺不幸已經死了,那我也無能為力!本來我也不想苟活了,如此,大家都好。”
“相爺今日要是回不來!我一定把你的心剜出來!”夢華咬牙切齒的說,匆匆推門登樓。
“鄭娘子莫跟夢華一般見識,她就是這種性子。”衛韻擦了擦眼,聽見屋角漏聲清響,不由壓住胸脯:“相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發生什麼事了?娘子的頭髮。。。。。。娘子眼圈泛紅,是不是哭了。。。。。。”進來的春溪圍著她問東問西,又上前小心地撫她臉上的紅痕:“奴婢剛剛見呂夫人怒氣衝衝地從娘子房裡出來,是不是她?”
鄭媱捉住她的手,笑道:“沒事,幫我梳個頭好麼?”
“娘子的頭髮真好,黑韌滑膩。”
鄭媱端坐著,仔細端詳著銅鏡裡的自己,春溪的聲音又從頭頂上傳來:“小時候,我曾見過我娘給我姐姐梳頭,卻總是聽見她不住嘆息。”
“嘆息什麼?”
“我孃的家鄉有個說法,若是在未出嫁的女兒發上放上一柄木梳,不管它,它能自動滑落,還不斷髮,那女兒日後一定有一段好姻緣,能夠與她的郎君白頭偕老。。。。。。我姐姐的頭髮不好,梳齒總是卡在發上一動不動。後來家敗,我與姐姐都沒為官奴,先後換了好多人家,我與姐姐失散了,現在也不知姐姐過得怎麼樣。”春溪說著,將木梳放在鄭媱發上,木梳竟卡住了。春溪愣了下,重新拿起木梳換了個地方篦住,木梳這下自動滑落,咯噔落在地上,春溪高興地撿起來:“娘子有好姻緣呢。”
呈現在眼簾的映象越來越模糊。
“娘子想梳什麼髻?”
“你決定吧。”
“梳好了,娘子覺得好看麼?如果不歡喜,奴婢再為娘子重梳。”
“好看。”估摸著時辰快到了,鄭媱回頭對春溪說:“扶我去庭中走走好麼?”
春溪看了眼窗外飄起的鵝毛大雪,蹙眉道:“還是別出去了吧,外邊又下起了大雪,今早還有日光的,這天兒變得可真快,娘子肩傷未愈,還是呆在屋裡的好。”
鄭媱執意要出門,春溪只好匆匆找來一把絹傘,小心翼翼地扶她下了玉階入庭。
團團降落的雪花連綿不斷地蔽人視線,第一縷炊煙升起,北風中蜿蜒著撲向暗壓壓的天際。
庭中小立了片刻,鄭媱便遇上門外徘徊許久歸來的衛韻。如同丟了魂兒般,衛韻垂頭喪氣地朝她走來,語氣泠然地吩咐春溪:“你退下!”春溪戰戰兢兢地看了鄭媱一眼,躊躇著退去。
“快午時了,相爺怕是,回不來了。。。。。。”衛韻低泣道:“你快去收拾東西,待我遣散了府中下人,就帶你走。”
“走?去哪裡?我可不想欠他。”鄭媱一仰首,見四起的炊煙,越過衛韻往前走。
“你去哪裡?”衛韻連忙拉住她:“再等等看。”
“等什麼等!”
衛韻轉身,卻見夢華執劍而立,目光成一線獵住鄭媱:“姐姐,如今,我們只有殺了她才能救相爺。”
衛韻急忙上前將鄭媱護在身後。
“姐姐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想相爺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