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告訴他;讓他注意呢?不;我做不到。

“公瑾;我答應你;我一定好好地活著;好好地等著你;你一定要來接我。但是不著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等你;你千萬不要急著出兵;欲速則不達;一定要等待時機。”

“ 我會的;我不會魯莽行事;你放心。”

“ 還有;你可不可以今年不要伐蜀?”

“ 為什麼?”

“ 哦;因為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流年不利;等一等好嗎?”

他疑惑地看著我;可能是覺得我的想法有些好笑;居然笑了一下 “ 你這小腦袋裡怎麼會有這些想法?為將者豈能因時辰不對就不用兵呢?”

“ 怎麼不能;不等到東風起的時辰;你焉能下令出兵?”

他愣了一下。

“ 公瑾;你要我好好活著;你又豈能不保重自己呢?你箭傷未愈;又連續奔波;身體受損;我怎能不擔心呢?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 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保重自己。不過;如果吳候同意借南郡給劉備,伐蜀就成為空談了。”

如果我沒記錯,借荊州是在周瑜逝世之後。

“吳候不會借荊州,你一定要答應我,今年不伐蜀,明年再尋時機,好嗎?“

他點了點頭,讓我賭一次。

吳候傳來訊息,三日之後,交換人質,曹營會派使者迎親。

這三日,小喬夫人都刻意迴避,把時間單獨留給我們,我只有一個信念,讓他快快康復。

公瑾應我之請,坐在琴旁,再次彈起了長河吟。

這曲子與多年前完全不同,那時是多少澎湃,多少激情,凌雲之志,如日中天。

現在他的琴音中,多少無奈,多少蒼涼,壯志難酬,英雄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