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交易就這樣在兩人幾句話之間就達成了。

不過當梅聞花走出去以後,就見路玉琳焦急道:

“大哥,你糊塗啊!我們既然定下秋收之後的出兵計劃,為何還要答應此人的要求。豈不知兵貴神速?”

對此呂束倒是看的明白,當即為路玉琳解釋道:

“別慌,這梅郡守買的不過是這段時間的安寧,對我們的計劃構不成影響。”

路玉琳對此依舊不贊同,“我並不這樣認為,縱然是秋收之後半個月,但誰也不能保證這半個月白蓮教不會被打的節節敗退。”

對此,劉武笑道:“玉琳,你說我們出兵是為了什麼?”

路玉琳道:“當然是天下百姓!”

劉武道:“所以我們是在行正義之事?”

路玉琳:“自是如此!”

劉武笑呵呵的看著路玉琳:“就沒了別的了?”

路玉琳搖了搖頭,“我們還要策應白蓮,避免白蓮徹底被大乾擊潰!”

劉武笑道:“這策應白蓮是戰術,但是行正義之事是戰略,你說如何才能行正義之事?”

路玉琳有些啞然,隨即說道:“反對大乾簽訂的甲申條約,為天下蒼生的幸福生活。”

劉武點了點頭,很是贊同:“你說再加上一句官逼民反如何?”

路玉琳聞言,腦子裡就像是有一道雷電劃過。

‘剛剛大哥同梅聞花二人所言,一個是不妄動刀兵,一個是有人想要找死,且隨他去。’

頓時驚訝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新來的郡守會提前對我們動手?”

劉武點了點頭,“根據德壽的情報,新來的郡守必然會在秋收之後對河圖山動手。”

路玉琳眉頭一皺,“為何?還有,既然新來的郡守有可能在秋收之後對我們動手,那這梅郡守為何還要花費銀子?”

對於路玉琳的問話,呂束卻是笑著解釋道:“很簡單,咱們河圖山有良田五十萬畝,秋收之後產糧能夠七八十萬石糧食。”

“你說如此多的糧食,這郡守是否會動心?”

“要知道一旦剿滅我們,其少說能夠得糧五十萬石。速度越快,自然收穫也就越多。”

“如此多的糧食,上繳朝廷就是大功一件;剿滅匪徒十萬餘人,也是大功一件;最重要的是還有錢糧拿,這其中剋扣一二十萬石糧食還是可以的,這錢可不算是小數啊!”

“而且這梅聞花送了十萬兩白銀的事情,你說這新來的郡守知不知道?”

路玉琳聞言砸吧砸吧嘴:“他奶奶的,這群傢伙心都黑了!”

不過呂束還沒有解釋完,繼續說道:

“還有,這梅郡守不是買我們秋收之後不動刀兵,而是買在他離去之後至秋收之前這段時間不動刀兵!”

此話一出,路玉琳眉頭皺了皺,然後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單純以為就梅聞花他們的心黑了,沒想到你們兩個的心也黑了。”

“合著你們都想麻痺對手,一個沒想付錢,一個沒想交貨,黑吃黑啊!”

這句話一落,劉武臉色一黑,一個健步上前對著路玉琳就是一個大逼兜。

“放屁,你大哥我向來信守承諾,信譽良好,說不妄動刀兵就不妄動刀兵!”

一個大逼兜,一番訓斥,路玉琳瞬間就懵逼了。

這還沒完,只見此時呂束也是一個健步上前,對著路玉琳又是一個大逼兜。

“還有,沒有人心黑,梅聞花交錢了,我們交貨了!”

路玉琳暈乎乎的,迷茫道:

“那是誰的心黑了?”

呂束和劉武二人對視一眼,齊齊對著路玉琳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