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珺斜躺在床/上,冷冷的瞧著龍墨,這位她所謂的父親。

“珺兒,你還好嗎?”龍墨問道,只是問問而已,無關是否真的關心。

龍珺挑眉,冷聲道:“我好不好,你真的在意麼?”

她直直的望著他,漆黑的眸子,似乎能望進他的內心。似乎能刺探他內心真正的意圖。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已的不自在,他沒想過,他龍墨也有今天,他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龍墨,也有今天,被自已的女兒鄙視,被自已的女兒嘲諷,呵~可笑!

“我想為你舉行儲君授印禮,定在下個月”龍墨小心翼翼的說著,仔細的觀察著龍珺的反應。

龍珺依然淡淡的看著他,似乎對他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確實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從前她是廢物,不受人尊重,被人忽視,能一直佔著儲君之位,都是太后的功勞,可如今,龍珺的強,有目共睹,已經超過了她的父親龍墨,這樣的強者,自然已經是最有資格坐上儲君之位的。

然而,有資格,並不代表她屑於去坐這儲君之位。

“說完了麼?”龍珺冷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著,眼裡的不屑,眼裡的鄙視,毫不掩飾。

龍墨有些惱,這一生,還從未如此過。

“怎麼?你不願意?”龍墨看著龍珺,死死的盯著她,他非常清楚,失去龍珺,對於他龍氏一族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衰敗,意味著沒落,沒有超級強者的皇室,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豈不是任人宰割?

龍珺淡淡道:“沒錯,我不願意,你的寶貝儲君之位,還是留給你的那些天之驕子和天之驕女吧,我這小廢物,又豈能一直佔著儲位呢。”

龍墨的眼角抽了抽,這不是抽他臉子麼?明著說他有眼無珠麼?

“龍炎,送客”龍珺冷冷說著。

龍墨還想再爭取,可當龍炎走到他身前時,他發覺自已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雙腳竟不由自主的轉身走出守墨閣,體內的元氣被一股強悍的力量壓制著,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如喪屍般走出守墨閣,走出芳華殿,一直控制他身體的強悍力量這才漸漸消失。

體感終於恢復,他發覺自已竟然出了一聲冷汗,連心尖都在顫著,若是他們要取他性命,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他龍墨雖算不上肯業帝國第一高手,但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強者,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從未遇到過能讓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的強者,這太可怕了,他不想再遭遇第二次,他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每次都能平安脫險。

太后醒來

太后醒了

她從未感覺過如些舒暢,自她記事起,她的身體便一直孱弱,生下龍墨後,更是虛了老底,是一個十足十的藥罐子,若非生在貴族,嫁入皇家,她的身體被各種珍材寶藥長年浸潤著,這才活到今天,若換做普通人家,早就一命歸西了。

而此時,她的感覺太好了,呼吸一點也不沉重,渾身上下都很輕盈,腰不疼,腿不麻,裡裡外外都很舒爽。

這一生,從未有過的感覺,原來做個正常人,竟是如此美好的事。

龍墨見母親痊癒,瞬間便將之前的不愉快拋之腦後,下令舉國歡慶三日,免稅一年,以慶祝太后康建。

“墨兒,哀家在迷迷糊糊間似乎見到了珺兒,她人呢?”太后看向龍墨,問道。

龍墨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母后,她,她走了。”

“走了?這兒是她的家,她能去那兒?你說,是不是你將她趕走?”太后大怒,她的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冷,心太狠。

“是她自已要走”龍墨眉頭緊皺,一想起龍珺,以及她身邊的龍炎,他便頭皮發麻,既然不能為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