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剛進門時喝的三杯茶,讓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蹊蹺。

“妹妹今日起色真好,真不虧是要當孃親的人,讓人好生羨慕。”阮綾羅笑盈盈的坐下,說話輕聲柔氣,與那日在曼妙閣判若兩人。

宋如初莞爾一笑道:“今日多備了幾道菜,想讓阮姐姐和爺嚐嚐。芍藥上菜。”

一盤盤精緻的美食上桌,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可每道菜她都加了微量的紫檀香和木槿香當做調料,也算煞費苦心。

阮綾羅一聞,便知不對。她阮氏一族以調製香料聞名天下,因此才想到壁畫這個方法將毒送入凌華殿。可她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偉人,都是倒在他們最引以為豪的計策上,無一例外。

宋如初隨手將一道菜往玉爵天碗裡夾,一瞬間,阮綾羅臉色大變,她站起身道:“別吃。”

“為何?”宋如初夾起菜就往嘴裡送,嚼了兩口道:“味道不錯呀!”

阮綾羅看著宋如初的舉動滿臉震驚,為了能除掉她,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她宋如初都用了。

“阮姐姐,試試看?”宋如初將菜夾到阮綾羅碗中笑著說道。

她也從沒想過,才來到這個僅僅幾個月,就學會了電視劇裡處心積慮,爾慮我詐。她真想直接開口大罵:你特麼的敢害老孃,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老孃孫女的孫女的孫女的孫女都能當你大大大大大祖母了!

阮綾羅雙手微微顫抖,拿起竹筷夾起碗裡的菜。她額頭滿是冷汗,這一塊肉吃下去,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可如果不吃,阮綾羅在玉家再無立足之地。

玉爵天眼眸微抬,嘴角帶著不易人察覺的微微笑意打量著宋如初,這才是真實的她。

竹筷落地,阮綾羅跪地道:“你贏了。”

她終究沒有勇氣吃下這塊肉,這證明她還是個聰明人,有時候命往往比很多東西都重要。那些成天嚷嚷著生無可戀的人,根本就沒有經過生離死別。阮綾羅至少還懂,如果她死了,自己的父母,姐妹,兄弟要承受多麼大的打擊。

既然得不到愛情,也別忘了親情。

其實在她走進凌華殿的一剎那,她便知道她已經輸了,只是仍然想苟延殘喘一番。可最終還是讓自己成了跳樑小醜,讓人看戲玩弄。

宋如初冷哼道:“跟我玩混藥,你是不是太嫩了?”

她嘴角仍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卻有些凌厲。

“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阮綾羅深吸一口氣,看了眼宋如初。

“問。”

“你既然知道壁畫有問題,為何不直接拆穿我,還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你要知道你懷孕在身,以身試毒,即便毒劑微量,也有可能影響到你腹中的胎兒。”

半響,宋如初冷笑道:“因為直接拆穿你,他未必會相信。”

她垂眸,沒有看玉爵天。可能是因為這種場合下,她不敢看他。

她或許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玉爵天的心裡有多憋屈。他真想長嘆,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她明白,自己對她所付之的真心。

“哈哈哈”阮綾羅無奈的大笑兩聲道:“果真是羨煞旁人。”

玉爵天眼眸一斂道:“明日起,阮綾羅驅逐玉王府,再無歸期。”

阮綾羅跪地一拜道:“謝王爺,不殺之恩。”

她很清楚,這個計策失敗,那便是謀殺之罪。爵爺若是想殺她,大可以大理寺提審,而不是隻是休了她,驅逐玉府。只是她真的不甘心,這麼多年,她都不曾受寵,可她深知,沒有一個人受他的寵愛,心裡也就好過些,

可,真當一個你遙不可及的男人,突然對一個女人百般照顧呵護有加的時候,你心中的嫉妒之火,就會不斷燃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