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下毒不成?”江兮淺面色難看,語氣陰沉。

“……”江嘉鼎抿著唇。

“有哼,你怎地不問問這丫頭怎麼突然出現在主院,如果本小姐記得不錯和園可是關著緊閉呢!怎麼,這才一天相爺就憐香惜玉起來了?呵呵,也是,這般千人騎萬人枕還是免費送上門的女人,的確世所罕見,相爺憐香惜玉也在情理之中!”江兮淺語出諷刺。

江嘉鼎卻是面色白了青,青了紫,“你,你,放肆!你這個逆女。”

“左右在相爺眼中我就是個逆女而已,放肆如何,放五又如何,這些人能做還不讓人說了?”江兮淺可不怕他,“怎麼出錢給別人養女兒,感覺不錯吧?”

“啪!”

江嘉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結實的紅木桌子狠狠地顫了幾顫,連帶著上面的茶具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你,你,你給我閉嘴!”

“……”江兮淺懶懶地斜睨了他一眼,“也是,千金難買有人願意!”

“你,你!”江嘉鼎揚起手想要上前,江兮淺卻連避開的想法都沒有,就憑他那點兒在她眼中連三腳貓都不如的功夫,想打到她,下輩子再說吧。

“林太醫到了!”

門外一聲興奮地高喝傳來。

江兮淺放下已經見底的碗,將季巧萱平放在床上之後,細細地再次探脈之後,這才長長的鬆口氣。

“林太醫,勞煩了!”江兮淺抿著唇,對著林靖亞福了福身。

“江小姐說的哪裡話,分內之事分內之事。”林靖亞擺擺手,藥兒麻利地上前開啟藥箱取出絲帛。

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林靖亞細細地探脈,良久才放開之後,“由於處理得及時,江夫人已經暫時沒有大礙了,不過日後且得好好養著,若我沒看錯,江夫人已經服用過湯藥了,不知可否將藥方給在下看看。”

“林太醫,請!”若芸趕緊將懷中的藥方遞過去。

“如何?”江嘉鼎見縫插針。

“妙哉妙哉!”林靖亞輕嘆口氣,“此方甚妙,只是我觀江夫人氣血不穩,似是見血之症;這銀針施得也恰到好處,哎”國真不愧是無憂谷傳人吶。

他神色悠悠地看了若芸一眼,但只是名醫女就有如此成就,當真令世上號稱大師之人汗顏啊。

江嘉鼎這才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江相此言差矣,雖然這藥方銀針暫時將江夫人的症狀給壓制住了,可胎兒卻有些,脈搏很弱,估計很有可能會造成先天不足,您自個兒看著辦吧!”林靖亞將話說得很直白,要或者不要,趁著月份不大,還可做決定。

一旁側耳傾聽的江兮淺,心陡然懸起。

江嘉鼎抿著唇,“多謝林太醫提醒,可不管如何他都是本相的孩子。”

呼——

大鬆了口氣,江兮淺終於把心放回原處,虎毒不食子,江嘉鼎總算做了次人該做的事。

江兮淺將視線轉到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的冬兒身上,“江相還未說這賤婢該如何懲罰?竟敢明目張膽從和園跑到秋園,這也作罷,可主院豈是她這樣的賤婢說能進就能進的,守門的人事都死了不成?”

“……來人吶,把著賤婢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後發賣!”江嘉鼎自然也很惱火。

“哼!”江兮淺冷哼一聲,“棄車保帥這一招,江相用得可當真是妙啊。”

說著,也不指望江嘉鼎,看到兩名拉起冬兒準備離開的侍衛,輕喝一聲,“住手!”

“大,大小姐!”冬兒低聲喃喃道。

“本小姐問你,這香囊你是如何得來,為何一定要拿給我娘?”江兮淺在冬兒面前蹲下身,語氣冷厲,面無表情。

冬兒癱坐在地上,本能地朝後縮了縮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