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啟,從中吐出兩個位元組,語調淺淡,卻是無比的決裂。

“沒有。”

話音落下,南宮景鸞的眸色隨之微微一沉,皇甫長安雖然早就猜到了是這樣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為什麼?難道在你眼裡,權力蒸的就有那麼重要嗎?!”

被皇甫長安這樣質問,不知怎的,南宮璃月竟然覺得胸口有點堵,原本不想要解釋太多,但頓了一頓之後還是止不住拔高了語調,就連萬年不變的妖冷麵龐上都蒙起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本王,太子是怎麼對本王的,想必你心裡很清楚……不是本王利慾薰心野心勃勃,而是太子他,根本容不下本王!”

摸了摸下巴,皇甫長安側頭想了一陣,覺得很有道理,不由點頭附和了一句。

“也是哦……”

且不說璃王的母妃死於皇后之手,箇中的恩怨情仇就足夠唱上七天七夜了,就連小璃月被派送到夜郎當質子的時候,太子黨的人就無數次派了人來暗殺他,還被她遇上了兩次……那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架勢,換做是誰都無法輕易釋懷!

抬頭對上南宮璃月面沉如霜的神態,皇甫長安不免有些心虛,即便伸手扯了扯他的一角,討好著訕笑了兩聲。

“哎,你別生氣嘛!我也沒說你利慾薰心野心勃勃啊……我只是看不慣你們兄弟兩個手足相殘,不管最後是誰撲街了,我都會覺得很心痛啊……”

聞言,南宮璃月的神情並不見緩和,只冷笑著哼了一聲,作勢便要拂開她的狗爪。

“那你就心痛太子吧!”

“哎哎哎……”皇甫長安趕緊一把抱住南宮璃月的大腿,腆著臉皮笑嘻嘻地哄他,“我不心痛太子了還不行嗎!我只心痛你行不行?用不著這麼亂吃飛醋啊……”

南宮璃月居高臨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說誰亂吃飛醋?”

“我我我……我亂吃飛醋!我亂吃飛醋!”

南宮璃月這才收斂了神色,抬手輕輕扯了一下衣襬,淡然道。

“鬆手。”

皇甫長安抬頭,小心翼翼地求證:“那你不吃醋……啊不是,那你不森氣了?”

南宮璃月剔著眉梢,不明所以地又哼了一聲。

“本王為什麼要生氣?”

“啊……沒有!”皇甫長安立刻鬆開爪子,繼而扯起嘴角狗腿一笑,“當我什麼都沒說!”

“爹——,公子……”邊上,南宮景鸞終於緩過勁來,爬起身作勢就要撲到皇甫長安的懷裡,可憐巴巴地訴苦,“我胸口好痛啊……你幫我揉揉,幫我揉揉……好不好?”

“好,哪裡痛?爹幫你揉……”

皇甫長安回過身,剛伸手要幫南宮景鸞按壓傷口的淤青,卻不想手指還沒觸到他的衣襟,南宮景鸞整個人就被南宮璃月一把拎了起來,爾後執行內勁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幫他把體內鬱結的氣血悉數打通。

如此一來,南宮景鸞也不好再嚷嚷什麼了,等南宮璃月鬆開手,也只是後退了兩步,抱著皇甫長安的手臂有些心有餘悸地躲在她的身後。

南宮璃月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冷銳的目光鋒利如劍,似乎要射穿南宮景鸞的七魂六魄。

“這個院子是王府的禁地,外面有重兵把守,除非本王允許,否則外人一概不得擅入……所以,你是怎麼進來的?”

抿了抿嘴角,南宮景鸞垂下了腦袋,袖子下的拳頭微微捏著,卻是沒有吭聲。

默了一陣,南宮璃月微抬眉梢。

“嗯?”

咬著下嘴唇,南宮景鸞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卻還是沒有回答。

眼看著南宮璃月的視線逐漸變得凌厲,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