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蟲小技!”

袁珊珊冷哼一身,一腳落地踩了下腳尖,於半空旋了一個身,即便從那幾道金絲線上方飛躍而過,手中長劍自始至終直指皇甫長安命門!

“嘿嘿!不喜歡這個啊?那咱們來個更刺激的,肯定比玩弄面首更**……”

皇甫長安挑眉一笑,聲音脆如鈴鐺,本該是悅耳的嗓音,然而因著那抹揮之不去的戲謔,聽在耳裡便尤為輕佻。

袁珊珊聞言大怒,發功於掌心,加重了劍鋒的罡風,衣袍在空中獵獵作響,似乎能割裂整個天地!

迎面,皇甫長安卻是不退反進,手中甚至連武器都沒有,便拿胸口筆直撞向袁珊珊,氣勢冷峻而決裂!

眾人頓然被她這一自殺式的舉動所震懾,眼睛瞪得老大,哪怕用針扎都不捨得眨眼!

看臺上,花語鶴的五指鬆了緊,緊了又松……尼瑪丫真是太亂來了!就算她穿著防護衣,也不一定能完全擋下那勢若雷霆的一擊好嗎?!

宮疏影的雙手再次抓上了那七把短劍,只要皇甫長安一旦示弱,他就立刻滅了那雙賤人!

李青馳手裡拽著火弩流星矢,俊俏的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肅然,便是在戰場上遭受圍剿的時候也沒有像眼下這樣揪心!

皇甫硯真冷冷地剔著眉梢,雙手雖然平放在身側,腰上的佩劍卻已在輕輕顫慄!

皇甫無桀沉穩如山的眸中一閃而過殺意,手裡的杯子早已捏得粉碎,灑落了一滴的茶水……

可憐的皇甫鳳麟被幾人擋在身後,看不見擂臺上的場面,身上又被五花大綁地裹成了殭屍,像是砧板上的鯉魚似的,連著在軟榻上彈了好幾下,才站起身來……還不等站穩身子,往臺上急急瞟了一眼,卻是差點嚇得從看臺上滾下去!

靠!皇甫長安你個蠢貨你倒是給老子閃開啊!雖然你已經沒治了,但咱也絕對不能放棄治療好嗎?!

兩柄長劍鋒芒逼人,自上而下刺向皇甫長安的胸口和喉心,勢要將這隻妖畜就此斬於劍下,為民除害!

一時間,眾人的小心肝兒都被提到了九天之上,彷彿下一秒就會狠狠地摔下!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皇甫長安會死,甚至連閱歷深厚的白盟主都這麼覺得。

可就在那樣危急的關頭,皇甫長安卻笑了。

宛如忘川河岸最妖冶灼華的血色曼珠沙華,詭譎神秘,而又攝魂驚心,只那麼電石火光的一瞬,便險些閃瞎眾人的狗眼!

就在長劍刺入緋麗衣袍的前一瞬,皇甫長安對著面前二人輕蔑一哂,果斷按下身上的機關,機械鐵爪自腰間猛然射出,撞在袁珊珊和於正兩人的前胸,驟而將其衝出數步之外!

皇甫長安藉著反力後退了兩步,另一隻手迅速收回飛刀,絲線轉了兩圈繞在袁珊珊的脖頸,只要她輕輕扯那麼一下,就能將她的整個腦袋給摘下來!

哦呵呵……規則神馬的都是浮雲,她要用暗器,特麼誰又能攔得了她?!

這些人啊,自詡名門正派,表面上端著君子的架子,暗地裡卻又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啥?!反正她是小人,做不來那勞什子的偽君子,既然她參加了這次的武林大會,那麼遊戲規則自然就由她來定!

“卑鄙小人!”袁珊珊大意之下受制於人,剜著眼像是怨婦,一臉的憤懣不甘。

“武林大會嚴禁暗器,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快放開珊珊!”

於正未被困在,即刻執劍撲來架在了皇甫長安的脖子上,卻是礙於袁珊珊的性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怒目而視!

見狀,眾姦夫立刻就怒了!齊齊飛身而下,握刀執劍抵在了於正的死穴,大有“你再不鬆手,勞資就把你捅成刺蝟”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