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竟然開出一朵暗紅色的小花兒,著墨比較淺淡,湊到眼前才能瞧見,約莫只有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但是很精緻。

李青馳瞅著皇甫長安驚奇的表情,忍不住要抬手去摸臉:“我臉上長了什麼嗎?”

“開了一朵花兒……”皇甫長安砸了砸嘴巴,暗暗有些可惜,為毛不是她最愛滴菊花兒……回過頭,皇甫長安問向李震,“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嗎?”

李震微微勾起嘴角,平素一絲不苟的臉上,難得見到了幾許笑意,連帶著整張嚴酷剛厲的面容都變得溫和了起來。

“那朵花本來是沒有的,只有在跟女子歡好之後,才會出現。”

而且……必須是女子哦親!

皇甫長安張了張嘴巴,聽到這個解釋之後更加驚異了:“難不成,跟女子的守宮砂是一樣的道理?!”

李震頷首:“不錯。”

“靠!”李青馳終於忍無可忍了,劍眉挑得老高,一副快給我條繩子老子要去上吊的抓狂表情,“父親你怎麼給我弄這種東西?!不要告訴我……當初就是為了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才給我刺的紋身?!”

“這不是為父的主意,”李震淡淡地撇清了關係,在說到亡故的妻子時,深沉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不加掩飾的柔情,“那是你母親覺得有趣,一時興起給刺的。”

皇甫長安回眸,跟李青馳面面相覷……

覺得有趣,一時興起給刺的……這樣的理由,還真是讓人姨媽逆流悲傷成河啊!

艾瑪……給李夫人妥妥地跪穩了,攤上這樣的娘,李青馳沒被玩壞簡直就是個奇蹟!

“對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李震換上了嚴肅的神態,又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眼皇甫長安,才側目問向李青馳,“你還記得曾經為父囑咐過你,這一輩子你只能有一個女人的事情嗎?那也是跟這個刺身有關。”

聞言,皇甫長安渾身一抖,背後嗖嗖嗖地發涼……辣個啥,好像掉進了一個了不得的圈套裡面了啊有沒有?!腫麼辦,麻麻,本攻好怕怕!該不會被扣下來做“壓宅夫人”吧?!

李青馳畢竟單純善良天真無邪,沒有領悟到父親大人的深層用意,去抓著皇甫長安肩頭咆哮“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要對老子這輩子的性福負責!”……反而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在原地愣了幾秒,爾後舉起雙手抓了抓腦袋,一萬個想不起來有那茬子事?!

“靠,完全沒印象了好嗎?!父親……你真的有跟孩兒說過嗎?!”

李震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揚手就往他額頭敲了一個栗子。

“自己記性不好,還敢來質疑為父?哼,你自己種的苦果,你自己兜著……要是敢在為父面前耍性子,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又是打斷腿……李老爹您究竟是有多想打斷他的狗腿啊?!是不是從他一出生您就開始覬覦了?!

當然……一輩子只能有一個女人的那種段子,顯然是李震見機行事杜撰出來的,天底下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家兒子多幾個妾室多幾個孫子?

只不過,李震終其一生就只有一個舉案齊眉的嫡妻,故而李夫人倘若當真做出可這種舉動,似乎也是無可厚非。

李青馳吃痛地揉著腦袋,還在魂遊西天,使勁兒想從記憶中摳出那麼一個片段……完全沒有體會到父親大人的一番苦心。

皇甫長安只覺得手腳冰涼……她有預感,這個李震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的!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大勢不妙!一枝獨苗苗,又只能有一個女人,而且她還有把柄拽在了李老爹的手裡……這意味著神馬?那個不忍直視的答案,簡直呼之欲出了啊有沒有!

肩膀驀地一沉,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猛的一墜,抬眸,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