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又有好玩了,哦呵呵……”

白瑛後還是說服了另外兩人,隻身走了出來,隨著帶路丫頭進了後院。

一路庭院種滿了紅豔嬌燦梅花,如果不是被厚厚白雪覆蓋,此時應是滿庭花香焰紅似火,奈何天氣轉寒,凍結了不少花枝。然而即便梅樹被白雪悉數傾覆,鼻尖仍是清香不斷,醉人心扉,與花樓中濃郁脂粉酒氣全然不同,叫人心曠神怡一陣清心。

“太子殿下就假山後面,你自己過去吧。”小丫頭提手往前方一指,便不肯再往前踏一步。

白瑛點了點頭,言語間一派溫良:“有勞姑娘了。”

踩著七彩鵝卵石鋪就小道,溫熱暖氣一陣陣拂面而來,到了後半夜,空中飄飄灑灑竟又下起了小雪來,成片成片雪瓣徐徐飄落屋簷上……然而到了這裡,雪卻落得少了很多,越往裡走,熱氣越甚,大瓣雪花落到半空便就化作了霧水,沒再落到地上。

岩石邊草地上綠草絨絨,長得尤其肥碩脆豔,全然不像是冬天顏色。肥綠間枝繁花茂,種滿了遍地薔薇花,不分季節地繁茂盛開,也全都是灼眼紅色。

拐過彎道,沒了假山遮擋,視野豁然開闊,白瑛才一抬頭,臉頰就燙了三分。

管湖面煙霧嫋嫋,擋了幾分外洩春光,但因他靠得近,眼前場景依舊清晰可見。

先入眼是那名香肩半裸緋衣男子,睨著麗眉斜斜靠一邊石臺上,眼角描著金線斜入雲鬢,遇水也不見暈染,妖媚得叫人驚心。

只不過他目光卻很冷,彷彿紮了數千枚銀針,只一眼便見敵意!

視線往邊上挪去,才看見那靠緋衣男子懷中休憩少年,鵝蛋臉兒十分俊俏,下巴看著瘦削,卻又不至於尖細,玲瓏鼻子挺得筆直,顯得有些英氣,月牙般雙眉像是畫上去一樣,半分不濃半分不淡……那勾著戲謔眉眼,不是方才雅閣裡見到“小公公”,又是誰?

果然,他早該猜到……那樣標誌人,怎麼可能只是個太監?

偏生三妹不知禮數,又得罪了她。

此時,少年正閉著眼睛養神,那個緋衣男子似乎也沒有搭理他意思,白瑛隻身站岸邊,微握拳頭不免有些窘迫。

“太子殿下……下白瑛,有一要事相求……”

等了良久,卻聽不到回應,白瑛站岸邊,頭一次有了把那個蛇精病傢伙摁到水下衝動……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難搞傢伙?!

又等了好半晌,才見太子爺緩緩睜開了鳳目,見到他穿著衣服進來,頭上還戴著斗笠,不免露出薄怒神色。

“艹!你當本宮話是耳邊風嗎?出去,把衣服脫了再進來!”

白瑛沒有鳥她無理取鬧,只自顧自開口:“下手中有一份藏寶圖,想必太子殿下會感興趣。”

藏寶圖?!

一聽這三個字,皇甫長安狗眼噌就亮了!

不過一轉眼,便又暗了下去……皇甫長安剔眉淺笑,抬手撫上宮疏影胸膛,解開那一層早已溼透了衣襟,青蔥玉指順著那平滑細膩肌膚緩緩向下遊走,口吻之中滿是狐疑。

“這麼好東西,你不自己留著,輕易就轉送給別人……本宮看起來像是那麼好糊弄人嗎?”

宮疏影被她撩撥得難耐,忍不住輕吟出聲,一雙鳳眼溢滿了瀲灩,看得白瑛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他現後悔還來得及嗎?好想走!

“據下所知,夜郎王朝連年戰亂,國庫虧空……”

“等等!”不等白瑛開始發表長篇大論,皇甫長安就開口打斷了他,口吻聽著很不高興,“你憑什麼說我朝國庫虧空,你進過國庫嗎?!”

這種事可不能傳出去,國庫沒錢,可是會動搖國家根基!

聽她這一句,白瑛立時也察覺到了自己措辭不當,便換了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