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吐血的唐時已經直接將尹吹雪這樣的賤人拉入了黑名單,不知道這貨是透過什麼辦法將劍冢裡面的劍取走的,畢竟對方手中握著崑崙劍,而唐時的歸字令已經毀在了那山頭上,所以在控制力上來說,唐時必定輸給尹吹雪——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栽了,唐時陰暗了一個上午,將尹吹雪詛咒到死,直到下午才緩過氣來。

於是最大的收穫沒了,唐時忽然就有了那樣的一種明悟,興許他這一輩子都是窮逼的命吧?

在這之後,即便是重新看到他自己得到的那一枚鵪鶉蛋大小的靈晶和三十二枚下品靈石,唐時也沒感覺了。

收拾好了心情,唐時鞏固修煉了一下築基期的境界,穩穩地站在了築基初期,這才在晚上,重新出了這一個山洞。

離開的時候,唐時想到自己這幾天心境的變化,憶及那一晚所見的星辰漫天的景象,在洞壁上用斬樓蘭刻了“星河洞府”之後,翩然離去。

此刻的唐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重新回到這裡的一天。

他順著山系往前,隱約在南禺山山下發現了不少的市鎮,現在他已經換上了普通的青色道袍,看不出是出身於哪個門派的,也不會有人根據他的心法認出來,畢竟現在唐時使用的根本是最普遍的三清心法。

順著南禺山一路往前,偶爾也有一些修真門派的痕跡,不過看上去很小,唐時也沒有停留,他現除了《山海經》上記錄的情況之外,對整個南山是什麼情況,並不清楚。所以,現在他需要的不是任何的修真門派,而是市集或者是小鎮,最好是有修真者和普通人聚集的那種。

在達到令丘山下的時候,唐時看到了他需要的市鎮,便在一處山道上停了下來,取了山泉洗了把臉,將雙手浸泡到流過的山泉水之中,唇角一勾,便聽到了背後有腳步聲。

“要我說啊,易師兄就是找不到事情幹,我們怎麼沒發現有什麼魔修的蹤跡呢?”

“你一個練氣期的,要能發現什麼魔修,那才是奇怪了吧?”

“我也沒見易師兄有多厲害啊?怪事……”

“別說了,前面有人。”

這有人,指的自然是唐時了。

唐時回過頭,忽然就明白那種感覺了——在自己練氣期的時候,他總是在想,到底築基期是怎樣的,可是到了築基期之後,現在回頭看練氣期,真有一種很難言說的微妙的感覺。

來的是三個身穿黑白道袍的弟子,都只有練氣六七層的修為,看上去就像是當初天海山的普通外門弟子。

他們看不到唐時的修為,自然猜出唐時是個修為比他們高的,當下便有一個人站出來給唐時拱了手:“不知前輩……”

畢竟唐時還是穿著道袍的,應該也是修道者。

他不過只是個築基期的修士,這個時候也被人稱作是前輩了,以後他有幸到了金丹期或者是元嬰期,想必也是能夠到知道被人稱作老怪的感覺的吧?

面對這幾名弟子可能有的疑惑,唐時解釋道:“我有事從東山而來,停下來歇歇腳,喝口水。”

說著他將自己還沾著水的雙手舉起來,那三名弟子之中的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和青澀的,便沒忍住,帶了幾分得意的神情道:“那是,我們令丘山的泉水,方圓多少裡山都是出名了的。”

“的確不錯。”唐時笑了一聲。

看出這幾名弟子的警惕來,唐時順便轉移了話題,“不知道三位是哪個門派的?我來的時候看到下面有市鎮,不知道是普通人居多,還是修士居多?”

“你居然不知道我們山?”其中一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轉而就知道唐時果然是個從外面來的,於是解釋道,“南山三大宗門,我們三大之中的陽明門的。這裡是令丘山,陽明門的山門。下面的市鎮是修真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