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裡外不是人。姐姐,我們現在所做之事不僅是為保全家人,更是為了成全一對有情人,並非誣陷。”

“是成全……不是誣陷?”

青霜重重地點頭,肯定的神色給予青玉無限信心。

“方才那位大人拿的腰牌可是金的,姐姐可知普天之下能用金雕龍的可只有那一家。”

青霜指指北方天空,青玉神色一頓。雖然她只是個丫鬟,但也知道金龍是皇家專屬。吩咐她做事之人出自皇家,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做成了還好,做不成的話,皇家手段豈是沈家能比?

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咬咬牙,她說道:“姑娘馬車上放著幾身備用衣裳,肚……貼身小衣應該有紅色的,我先去尋來。”

心知說服了姐姐,青霜心神放鬆。姑娘對她有恩,她必須要報答。左右宋沈兩人之間也不怎麼清白,有些事做了就要認,所以對於今日之事她沒有絲毫負疚感。

“方才路上我與宋欽文身邊小廝搭過幾句話,宋家下人對我沒有防備,後面的事就由我去做。”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每個人都要歸類到一種味道,小侯爺必然是酸的!

☆、書中肚兜

東林書院三月上旬講學首日,男學院內君子竹環繞的空地上,條凳整齊排列。衣冠整潔的男女學子捧著書本,面色難掩激動,對著面前赤紅色雕欄圍起來的高臺翹首以待。

辰時三刻,顧山長自高臺北邊的房舍緩緩走出。不同於以往寬鬆飄逸盡顯文人風骨的長袍,今日他特意換上了學正官服。做工精緻的黑色官服領口、胸前以及袖口各鑲了暗紅色滾邊,穿在身上盡顯莊嚴肅穆的官威。

微微捋下打理好的鬍鬚,顧山長用鄭重的語氣介紹了空海大師生平事蹟,包含他出神入化的醫術、如何不慕富貴、這些年來又走過哪些地方幫過那些人。之後又用敬仰的語氣道明他個人對於大師的敬佩和歎服。

阿瑤坐在下方靠前的位置,能有如此好的位置還多虧了蘇小喬。書院學子滿心盼著空海大師開壇講學,盼星星盼月亮,真正等到這一天時積極性自然是非比尋常,佔起位置來也是爭先恐後,絲毫不顧什麼淑女君子風範。這時候蘇小喬體格上的優勢就表現得淋漓盡致,在一眾身嬌體弱的江南女子中,她扛著條凳一馬當先地衝進去,勇往無前的氣勢像極了征戰沙場的將軍。

一番拼殺後她成功搶到了第二排的黃金位置,至於更前面的位置則是沈墨慈專屬。她也是剛才知道,因為晨讀開始的時辰太早,夫子大多不會過來,多數時候都是由學業最好的學子領讀。而且平日夫子課業上有多餘吩咐時,大都也由他們代為轉達。

這樣類似於學子中管事的職位,東林書院有兩個。男學是宋欽文,而女學這邊則是沈墨慈。此刻兩人平行坐於第一排,男子身著淺綠色袍服,女子身著月白色衣裙,衣冠楚楚端坐於人前,同樣精緻的面容讓見者眼前一亮,然後忍不住誇一聲好。

這不,被顧山長隆重請出來的空海大師登上高臺後,拱著羅鍋背居高臨下左右看看,最終目光定格在最前排,洪亮的聲音開口說道:“顧山長過譽了,貧僧不過一介僧俗,垂垂老矣,哪趕得上這臺下的學子風姿斐然,如旭日初昇、嫩芽破土般欣欣向榮、朝氣蓬勃。”

謙虛之言分從什麼人嘴裡說出來,若是個一事無成的賴漢這般說話,眾人只會當他酸腐自卑拿不出手;可同樣的話換成名滿天下的空海大師來說,那就是為人謙虛有涵養。

能得到空海大師一句讚許之言,不僅東林書院眾學子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連顧山長也覺得臉上大大增光。

而做在沈墨慈背後的阿瑤總覺得,空海大師說這話時,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四目相對時,他滿是皺紋的唇角更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