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著掌心的溫度。

我看向他,他對我笑,笑得很瞭然。我的一切想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在他面前,我不用隱藏,也無法隱藏。一瞬間,我鄙視自己的庸人自擾。

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手,有點粗糙的觸感。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牽手也可以代替語言,他就這樣安慰了我,鼓勵了我。

“我們可以在一起的。”項北捏了一下我的手,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

“我相信。”我是真的相信,那麼的嚴肅認真。我回握住他,然後,就不要再放開了吧。

項北扯我到一邊,那裡花花草草多,人卻少,我問他:“你幹什麼找這麼個僻靜的地方?”

“我想創造二人世界嘛。”

“神經!”我不屑道。

“我有東西要給你。”他的口氣乍聽之下與平常別無二致,但我卻捕捉到了一絲顫音,原來他也會緊張,天要下紅雨了?真是稀奇。

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條銀色鏈子帶在我脖上,繞了一圈後在尾端用一把小鎖釦住,小鎖搭在我胸口上,感覺熠熠生輝,流光溢彩。鏈子的大小是專門設計好的,沒辦法從脖子上直接取下,唯一的辦法是要把鎖開啟。

他很激動的又拿出一條鏈子:“幫我帶上。”他轉過身,稍微屈膝,方便我給他帶鏈子。

“好了。”幫他帶好後我才看出來,那鏈子上串了一把鑰匙。

“這鎖只能用這把鑰匙開啟。”他得意地抓起鑰匙,在我面前晃晃,“鑰匙在我這,你被我鎖住跑不了了。”

我拼命壓下想要翹起的嘴角:“這不公平,憑什麼你的鏈子就能隨便取下。”

他摸摸我的頭,口氣軟的不得了:“我怎麼會取下鑰匙,我要鎖你一輩子呢。”

我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太狡猾了,在他面前我自控能力根本是負值。我臉紅得發燙,這可不能讓他看見,太丟分了:“先說好,你要是敢弄丟鑰匙,我一定扁你!”

他輕笑幾聲:“好好,要是那樣,我隨便你打。”

“對了……”他突然小聲問道,“鑰匙和鎖還有一個含義,你知道嗎?”

“什麼?”

“鑰匙是用來捅鎖的。”

此話一出我立馬飛起一腳,只可惜他反應夠快,造成傷害值為零。

我的鎖,他的鑰匙,也許從那時起我們之間就連上了看不見的紅線,註定生生相惜,糾纏不清。

他摸著我的臉,用力的捧起讓我抬頭同他對視,我見他說:“現在是十點,還有兩個小時,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除了上學時總在計算放假日子外,根本不記日期,想了想還是一頭霧水:“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麼?”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

我醍醐灌頂,他不惜四個小時的舟車勞頓也要過來見我,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同我一起過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我這人從來不興洋人的玩意,但要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和你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過情人節。”

“我怎麼就不一樣了?”

“誰不知道你啊,身經百戰的。”我白了他一眼。好吧,我是在莫名其妙的吃飛醋,可我總覺得他過往經驗不少,這樣我不爽,很不爽。

他委屈的叫道:“天地良心,我只有你。”

我瞧著他,他也在看我,他的目光太深邃,讓我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就是戀愛了吧?這感覺也太甜蜜了吧?

我不自覺的大喊一聲:“我終於不是單身狗了!”

他拉住我,阻止我的蠢話:“像你這年齡,狗早死了。”

晚上他住在我們家,洗好澡的他俊朗逼人,渾身散發著誘人的荷爾蒙,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