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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顧重陽笑著瞪了他一眼:“明明守孝的是我,你怎麼會著急?”
“我想帶你出去玩,你每天困在這裡哪裡也去不了,我都為你著急。”
“我前段時間不是還去潭拓寺了,怎麼是哪裡都去不了呢。伯祖母從來都不干涉我出門,也不干涉你進來找我。我在家裡一點都不著急。”
“你還說呢,你除了去潭拓寺做法事祈福就是去廣濟寺做水陸道場,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都沒有去過。”郝邵陽想著以後兩個可以到處去玩,語氣就充滿了嚮往:“不過,你現在總算是可以出門了,快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哪裡,是去見誰?”
向來爽朗的郝邵陽突然有些扭捏,他將手一擺,催促道:“你見到人就知道了。”
二人出了門,在慶陽侯府門前的大街上遇到了四老爺,他一臉的晦氣,瞪著眼甩著袖子,氣哼哼的,嘴裡嘟嚷著:“真是個潑婦、禍天星,整日就回胡攪蠻纏,我顧佔茗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媚才會娶了她進門,好好運勢被這個災星敗壞光了。妻賢夫禍少,妻蠻夫有災,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丹心就道:“四老爺又跟四夫人吵架了,這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鬧得人盡皆知。如今誰不知道咱們四老爺娶了個母夜叉,日夜吵得四老爺有家不能歸,有屋不能回?不用說,今天一定是四老爺又敗下陣了,所以才跑出來了。”
“這是他自作自受,夫視妻為心腹,妻視夫為性命,二人同心其利斷金,日子自然能過得紅紅火火。夫視妻為草芥,妻視夫為仇寇,針鋒相對兩敗俱傷,這日子自然過得每況愈下。”顧重陽冷笑一聲道:“四老爺能有今天,並不稀奇。他跟葛碧蓮能將日子過得和和美美那我才奇怪呢。”
去年年底課考,四老爺評選的結果是最下等,失去了翰林院侍讀的職位,如今閒賦在家,整日為候缺煩惱。沒有了沈氏的嫁妝,他根本沒有錢去打點,只好去問葛碧蓮要錢,葛碧蓮嫁進來,是想過衣食無憂的官太太生活的,丈夫不給她錢就算了,反而還要打她嫁妝的主意,她如何能忍得?
新婚的甜蜜過去之後,二人的矛盾漸漸多了起來。葛碧蓮覺得四老爺無能不說,竟然還偷著養了外室,弄了個姚真真膈應她。四老爺卻覺得葛碧蓮不如剛成親時溫婉可人,一毛不拔,分明是沒有將他這個丈夫看在眼裡,簡直面目可憎!
二人不是吵架,就是冷戰,日子過得一塌糊塗。
這本就在顧重陽的意料之中。上一世舅舅以為母親做了不體面的事情,將嫁妝作為賠償悉數交給了四老爺,四老爺有錢,又有老太太扶持,仕途順風順水,葛碧蓮自然捧著他。
這一世四老爺失去了母親的嫁妝作為支撐,如今又沒了官,一窮二白,雖然顧家長房次房沒分家,他依然是慶陽侯府的老爺,但無奈長房崔太夫人根本不幫他,他幾乎是舉步維艱。
兩個都不是什麼善茬,自然就掐起來了。
四老爺跟葛碧蓮吵架,顧重陽樂見其成。她整日無所事事,除了吃喝玩樂就是練字,要不然就是做藥。每天聽著四老爺與葛碧蓮雞飛狗跳,心裡只覺得高興,日子也飛快地滑過。
馬車噠噠行駛在官道上,風吹過來掀起車簾。外面見不到商鋪林立,而是空曠的郊野,路上也是塵土飛揚。
顧重陽掀起簾子,對外面騎馬的郝邵陽道:“我們這是去哪,這都出了京城了。”
“是去我在京郊的別院,還有兩柱香的時間都到了。重陽,你要是累了,咱們就停下歇息一會。”郝邵陽望著她的目光十分的纏綿溫柔。
顧重陽覺得甜甜的,道:“我不累,倒是你,騎馬累嗎?”
“我也不累。”郝邵陽嘿嘿一笑,體貼道:“快把簾子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