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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寒了,現在不知是白天還是夜晚。我裹著被子,在被子裡蜷成一團。肚子裡的孩子不時動上一動,讓我沒有失去等下去的信心。

“哐當”一聲,我的小木門被人狠狠的踹開了。一束刺眼的白光從門外射進來,我使勁的閉住眼睛。

“來人,給我把她押到天牢!”繚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時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去天牢,她不會對我用刑吧!

事實上,她確實沒叫我失望,就這天牢架子上的種種刑具,她下令給我樣樣來一遍。到第三種刑具的時候,我肚子就開始劇烈的疼起來,我在心裡暗暗叫道:你可不能死,孩子,要堅持!

肚子疼的厲害,我頭一陣眩暈,跌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我再醒來時,孩子就不見了。

繚蕪捏著我的下巴,說了好一會話,我只聽見了“拓跋驍”三字。

“哼!”她嫌惡的將我甩在一邊,拂袖而去。

眼淚乾在我的眼眶裡,我麻木的倒在上了一層凍的茅草上,再動彈不得。

大約在後半夜,一陣開鎖的聲音把我從冰冷的睡夢中吵醒了。

“長歌!長歌!”懷蘇的聲音在耳邊響著,我眯開眼睛一看,果真是懷蘇。

“懷蘇。”聲音一出口,連我自己都下了一跳,沙啞的不行。

懷蘇眼淚汪了兩包,看著我身上的傷口,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她怎麼能把你傷成這樣!”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來,我聽著像是在數里開外。

“這繚蕪果真是好本事!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一陣溫熱從眼中湧出來,嘴邊鹹鹹的,我知道我又哭了出來。

“這繚蕪給拓跋驍下了蠱,故而他才會這麼反常。你放心,我已經偷偷給我師兄送去訊息,他會來救我們的。”她從身後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個小瓷瓶,給我的傷口細細的上了藥。

“你是怎麼回事?莫休呢?”我盯著懷蘇的臉忽而有些疑惑,現在繚蕪控制了拓跋驍,那她怎會有機會來看我?

此話一出,她正給我上藥的手滯了一滯,“我們被拓跋軻囚禁在兩處,他可能已經……”說話間,她眼神暗了幾分,以前存在那裡的淡然晦暗了不止一點點。

“拓跋軻現在掌權,他很寵我,我自然有辦法來看你。”她勉強自己向我笑了笑,卻是苦的不像話。

我說不出話,只能愣在當場,任由懷蘇撥弄我的傷口……

我該是睡著的吧,不然這些不屬於我的記憶怎麼會這麼真實的在我眼前鋪展開來。

“長歌,你這是幹什麼!她只是我的秘書!”一個身穿民國服飾的拓跋驍捏著一個女子站在樓梯上方,不知在爭吵些什麼。

不過,我沒聽錯的話,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念遠,我們分開吧,我之於你一開始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們又何必繼續糾纏下去,我成全你們!”說話間,女子掙開念遠的手,踩著高跟鞋就往樓下走。

沒走兩步,細細的手腕卻重又被攥在了念遠的手中。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你走。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說出那些話!你明知道,我們的感情並不是無關緊要!”

兩人一陣推搡,女子從樓梯上滾了下來,身下開出了一朵血蓮。她正好跌在我的腳邊,我看的很清楚,那女子和我長的何其相似!

念遠抱著女子,泣不成聲……

又是一段沒頭沒尾的記憶,我體味的何其清楚,那酷似拓跋驍的臉不停的在我面前出現,每出現一次,我的心就抽疼一次……

“她怎麼還不醒!”震怒的聲音從身側不遠出傳到我的耳朵裡,把我剛剛平復的心臟震的又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