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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只見陳沂已飄在空中,手中握著的,是那森森白骨製成的鬼泣!

“皇兄能找來救兵,真是讓臣弟好生意外,但是…又能如何呢?皇兄莫不是忘記了原先的東汙士兵是怎麼死光的?”

鬼泣放在嘴邊吹響,穿破耳膜的聲音傳來!就像是幽鬼的哭泣聲!又像是臨死之人瑟瑟發抖之聲!

“啊!”好…好難受…

張黧捂住耳朵,卻是完全緩解不了頭疼的感覺。陳煜將手貼在張黧的手背,強忍著難受,嘔出了鮮血也不願放手。

更糟糕的是,張清遠帶來計程車兵,也皆是痛不可言。

“鐺!”不一樣的琴聲突入。

“被人小看的感覺可真真不好。”景卿說道,修長的指尖不斷撩撥琴絃,優美的聲音混合了他的內力傾瀉而出,好似巧妙的與鬼泣的聲音融為一體,人們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張黧也恢復了一些,不可置信的望向景卿,她只知道,景卿彈琴無人可比,卻不料想他竟是也會武功!而且看他身側遊蕩的渾厚內力,他的修為定是不低!

景卿手指依舊不停,美妙的樂曲悠揚,與鬼泣之聲混在一切,竟是讓人覺得神清氣爽,空前的輕鬆。

所有人都已經恢復了。

陳沂不可置信的搖搖頭,調動了更多的內力吹奏鬼泣,而景卿,身側又是多了一圈內力的光暈,正正好壓他一頭。

黑氣凝聚指尖,向景卿掠去,只要沒了景卿,鬼泣便是依舊可以摧殘人心!

卻不料那黑氣凝聚成的劍,到了景卿身側,竟是被飛旋出的音浪擊的粉碎!

音攻!

一旁被壁上觀的張清遠總算是有了表情。音攻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力,他當然是知道的,想不到,這所謂的幻影衛,竟是有這等妙人。

張清遠唇角一勾:“雪村兵,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局面大大的反轉過來。

原先囂張的飄渺士兵,竟是被為數不多的雪村兵逼的節節敗退,不多時便所剩無幾。

“哥,剩下的,就交給我來會會那個陳沂吧?”凌夜對凌天說道。

閃身向前掠去,卻不料有個身影更快,攔住了凌夜的去路。

“哥?…”以為是凌天攔住了他,卻是剛哥字出口,就發現不是凌天,而是張清遠。

凌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張清遠便已閃至陳沂身邊。

陳沂出手的速度很快,甚至到了肉眼都看不清楚的地步,然張清遠的速度也不慢,只是他也不出手攻擊,只是一味退讓著,腳步變化如麻。

幻影衛眾人皆武技登峰造極,卻在看見張清遠的招式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他這哪裡是在躲?他看似凌亂的步伐,密密麻麻,不停變換,皆是將陳沂引向萬劫不復的招式。

“步鎖。”

凌天淡淡開口,心中竟然有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感覺:慶幸。

對,他在慶幸。

慶幸張清遠不是他們的敵人。否則…會是個棘手無比的勁敵!

步鎖,一個失傳已久的招式。此招式需要極強內力支撐,又需要登峰造極的輕功才得以施展。隨著每一次腳步的移動變換,皆是一條鎖鏈,待步法完成,不用出手,被鎖住之人便是插翅難逃。之後便會遭到內力反噬,越高超的武功,死的越快。

眼下張清遠的步法已然完成,一個閃身,便是回到了原先所站之地。

而陳沂所在地方,方才張清遠腳步踏過的每一處地方,竟是都憑空生出一條條柳枝來,圍繞一週,鎖死陳沂。

陳沂還在掙扎,然他越是掙扎,柳枝鎖他越緊,不一會兒,他便不斷的嘔血,想必經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