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士堯以前跟方建國跑長途時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想跟這群地頭蛇起正面衝突,基本上採取商量的措施,交過路費可以,但若是漫天要價,那也不成,既然商量不和,那結果只有一種,幹仗,看誰能幹過誰。

所以潘士堯的長途車上始終都放有鐵棍菜刀斧頭等物,為的就是應對這種突發狀況時,他們能尋求自保,你若要問,怎麼不尋警察幫忙?

幾十年後,你打電話叫警察,處於地方保護政策,警察都不一定能及時處理,更何況是法制還不甚健全的幾十年前?

潘士堯倒是想叫警察,可人生地不熟,他連警察局都摸不到門!

“那幫人見血了,也害怕出事,早一溜煙跑路走了。。。”

潘陽聽得心驚肉跳,再瞧著潘士松,除了腦門子上綁了繃帶,顴骨上也青了一塊,忍不住怪道,“他們要錢給他們就是了,犯不著跟他們鬥啊,得虧他們怕事,要碰上不怕事的,還不得把你們往死裡打啊。”

聽潘陽這麼說,潘士松立馬梗著脖子回聲道,“他們要兩百塊,我們跑一趟淨收入也才一百多,他們張口要錢倒是簡單,讓我們還怎麼幹!”

潘陽拍拍潘士松的肩膀,道,“犯不著跟他們較勁,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怎麼整?!”

潘士松哼了哼,“那不成,對這種人你越是妥協,他們越是猖狂,乾死了都不能認熊!”

潘陽被噎住了,好半響才提了提潘士松的耳朵道,“你啊,要擔心死我才甘心是吧。”

兒子捱了揍,張學蘭也是心疼的不行,抬手錘了潘陽一拳頭,吼道,“好了!讓士松好好睡一覺休息,士雲,你給我燒爐膛,我們做飯去。”

張學蘭得做點好的,給她老三補補才成。

孫師傅走之後,張學蘭又把床鋪重新洗了遍,早在潘士堯兄弟兩個回來前就鋪好了,潘士松回了自己屋裡,剛躺沒多久,潘陽拎一兜子藥進去了。

這些都還是她提前存在空間裡,就是擔心家人生病,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好藥物能醫治,所以像治發燒、腹瀉、頭痛還有跌打損傷的常見藥,她空間裡都備著。

別說,眼下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潘陽以前的工作單位在醫院,不過她可不是醫護,只是後勤工作人員,負責財務這方面的工作,但在醫院長期耳濡目染,也有幾個醫生朋友,簡單的疾病處理方式,她還是懂一些,譬如包紮,他們以前就專門培訓過。

潘陽踢踢小板凳,讓潘士松坐小板凳上,把潘士松腦門上綁的繃帶拆了下來,傷口已經及時去縫合上,周圍還是有已經乾涸了的血痂。

一二三。。。潘陽仔細數了數,一共縫了六針啊!

剛才潘士松裹著棉襖,潘陽沒注意到,這會兒他只穿了件矮領子毛線衣,潘陽這才注意到潘士松後肩上也有瘀傷。

潘陽拿手指頭戳了戳。

潘士松頭也不回道,“被個龜孫子從後面襲擊了。。。”

潘陽忙道,“惡不噁心,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潘士松搖搖頭,他心大,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道,“沒有。。。阿噠,我皮厚實,這點小傷算什麼,沒事的。”

此時潘陽恨不得變成一個核磁機器,把她爸從頭到尾照一遍,別的她不怕,就怕她爸腦震盪啊。

潘陽邊給他傷口換藥,邊叮囑道,“如果噁心想吐,一定要跟我說,知不知道,嗯?”

潘士松乖乖點頭道,“我知道了阿噠。”

等潘陽給潘士松傷口換了藥,又給他身上也抹了活血化瘀的藥膏,潘士松想到他大哥了,道,“阿噠,大哥也捱揍了。。。”

言下之意,你也去給他抹點吧。。。

不用潘士松提醒,潘陽肯定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