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松看了看趙師傅的意思,好像明白了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趙德祥問道:「你是怎麼感覺到你說的疤臉有問題的?」

「直覺?」白松有些不確定。

「直覺?」趙德祥笑了一下,「嗯,這也算是個解釋吧。」

「不是啦,趙師傅,其實最早的時候,我沒怎麼關注,一個大男人,還不務正業,走了就走了,丟了就丟了。但是後來接觸了一些跟他有關的人或者事情,我就總感覺有問題。」白松道:「有問題,就找問題,不過還好,現在至少查出來疤臉的一起盜竊案。」

「行,比你師父強。」趙德祥點了點頭:「你師父但凡是勤快點,也不至於當個民警。對了,你明年該競聘了吧?十月份的競聘考試你報名了嗎?」

「啊?我才多大?這個不是要求工作滿多少年嗎?」白松有些不解。

「一般是那樣,不過明年你工作也滿兩年了,今年提前把考試過了。你這兩次二等功,提前競聘也沒什麼不行的。」趙德祥道:「別學你師父。」

「其實……」白松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我師父過得也挺好的啊。」

「嗯……」趙德祥想了一會兒:「是,他這樣一輩子也挺好的,不過,每個人所求不一樣吧。」

白松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也沒有開口繼續問。

費明挺麻煩的,白松不知道費明心裡藏著什麼事,完全不願意和警察交流。白松不知道為啥,從費明身上發現一股怨氣,怎麼形容呢?白松也沒發現什麼合適的形容詞,總之就是有點像被人欺負過亦或者是栽贓陷害過,但是卻不能說的那種感覺。

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趙德祥又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走,再去一趟,找費鵬聊聊。」

「您來?」白松問道。

「行,我來。你打字。」趙德祥道:「印表機這東西我用不慣。不過,也不好說,如果啥也問不出來,也就不用打字了。」

再次進入詢問的地方,趙德祥坐在了費鵬的對面,白松開啟了電腦。

趙德祥抽了兩口煙,美美的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把還有三分之一的菸頭直接掐滅了。

費鵬的目光順著趙德祥的菸頭挪了幾秒,才緩緩把眼神收回來。

趙德祥拿出一根煙,點上,遞給白松,示意了一下。

白松知道這個地方是不讓給在押人員抽菸的,不過這也算不上違法,接過趙德祥的煙,從鐵欄杆裡給費鵬遞了過去。

「沒什麼好煙,湊合抽吧。」

「謝謝,謝謝伯伯(讀作『掰掰』)」,費鵬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因為戴著銬子,雙手也鎖在桌面上,費鵬用力的低著頭,好不容易嘬了一口煙,這一口下去,煙沒了近四分之一。

呼……

費鵬這口煙含了許久才吐出去,接著,又猛抽了幾口。

抽完,費鵬才想起來,這還有兩個警察在,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啥事啊伯伯?」

「沒事,剛剛從費明那出來。」趙德祥一臉慈祥:「這個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啊?啥事?」費鵬有些愣。

「就是剛剛問你的事情。」趙德祥看了一眼手錶:「也沒啥事,你要是說,我給你記一下,你要是不說,也到飯點了。」

白松有些發呆,這是啥?佛系詢問嗎?

不對,這是囚徒理論。白松回過味來。

其實,這就是陽謀。

詢問和訊問,有很多很多技巧,涉於保密很多東西也沒法在書上展開,但是囚徒理論,可以說是最經典的辦法之一。

只要抓來兩個以上的犯罪嫌疑人,嫌疑人一方,如何能保證自己的隊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