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藍子久道:「就是我們異地之後,我是很生氣的,分手是我提出來的。她說好了跟我在上京,我費了很大的辛苦才找到了工作……您也知道留學生現在不是以前了,回國找份合適的工作沒有那麼容易。我剛剛入職,她和我發了個資訊,說她母親身體不適,就回渝州了。本來我以為是回去看望她母親,結果她回去了幾天跟我說,她要在渝州那邊工作了,我真的是氣瘋了。」

「嗯,能理解」,王亮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兩年」,籃子久道:「國外的兩年一直在一起。」

「她身邊的人,你有多深的瞭解?」白松問道:「有沒有人和她有過節?」

「她到了渝州以後的事情,我就不怎麼瞭解了」,籃子久道:「我只是瞭解一些她的過去。」

「你說說」,白松道。

「也沒啥,就是她是藝術生,她其實天賦很好」,籃子久道:「她學什麼都很快。」

「你的意思是,她不僅僅是會畫畫?」

「嗯,她後來在電腦上學畫畫,我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她學的也是電腦上繪畫,而實際上她用筆畫畫得更好一些。我現在還保留著她送我的畫,不過只剩下一副了,其他的都被我燒了。」

「我方便看一下嗎?」白松問道。

「行,你等我一下」,籃子久從鏡頭旁邊離開,很快地拿來了一張畫,是一張素描,素描畫的是一個跳舞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是林晴嗎?」白松問道。

「不是她,這是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她有一次看到一個小姑娘跳舞,就拍了照片,回去畫的」,籃子久道:「林晴她也會跳舞,但是我見過她跳現代舞蹈,跳的不是很好。」

「她除了會跳舞,還會別的嗎?」

「唱歌也好聽,書法也很不錯」,籃子久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還會刺繡,但是這個我沒見過,也是她跟我說的。」

「這些裡面,哪個最好呢?」

「唱歌吧,我和她經常去唱歌,她唱的很好聽。」籃子久道。

「嗯」,白松點了點頭,接著和籃子久交流了一陣子,對林晴的瞭解更深刻了一些。

……

掛了影片電話,哥幾個都互相討論了起來,白松一個人從這邊離開,去了酒店的陽臺,開始總結這一大堆的線索。

目前有很多點都可能繼續深入,但都不會是今天。

從頭到尾,把線索整個的盤了一遍,白松突然發現了一個他剛開始忽略的東西。

就是林晴被殺、被分屍,為什麼腳被單獨砍下來一隻?

林晴死亡的時候,為什麼地面上會形成一隻腳穿著拖鞋在地上擰了一個圈這樣的腳印?

林晴是不是在透過這樣的方式,給警察說些什麼?

白松的思維突然定格在剛剛的那張素描畫上。

林晴……

白松突然想起了林晴的右腳,接著進了屋,跟孫傑說道:「傑哥,你仔細考慮一下,想一下,林晴那個右腳,你說粗糙一些,是因為單獨被切下來,因此導致了失血過多。可是,失血過多,真的會導致那樣的粗糙嗎?」

「啊?」孫傑被白松這個狀態震懾住了,白松現在無比專注,他也不由得專注起來。

想著,孫傑閉著眼,仔細地復盤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不對……我想當然了……那種粗糙應該不是失血造成的……可能,死者本身右腳就有些粗糙。」

「那麼,什麼情況下能讓死者的右腳粗糙呢?」王亮立刻問道。

「這應該不是死亡和藥物等影響的,而是死者本身的右腳就粗糙!」白松道:「死者應該練過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