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鬱師尊的大名。

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琢磨一晚上,得出的結論就是師父是對她的學習態度非常不滿,而且她屢次不告而別的行為大大地折損了他作為長輩的面子,於是他很生氣地給她一個教訓,告訴她以後要看人下菜碟,別老虎不發威你就拿它當Hello Kitty……

——所以啊,她現在就拿著計劃書表決心啊:你看我都將師父你作為最高領導恭恭敬敬地奉在紙上,黑字白字寫得清清楚楚,以後絕對不會再像這次一樣荒廢學業,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表再跟我計較那麼多了嘛~

如此正式而真摯的悔改,卻沒有得到鬱舒寒的回應。

計劃失敗的原因基本可以歸咎於臨遠齋外那個可惡的結界——不大,也就剛好將整個書房籠在裡面,但是勝在相當盡職盡責,不要說玉沉煙這麼大一個人,就是芝麻大的螞蟻也甭想爬進去。其明察秋毫的才能,絕對比最老資格的女宿舍監更加卓越。

於是,那份玉沉煙嘔心瀝血苦心孤詣了一整宿的“五年計劃書”,很不幸地連碧忽上仙的玉容都沒有見到,就被“pia”地打進了冷宮……

挽救師心大作戰之計劃書戰術:出局!

第二天。

從鬱師尊的起居處到臨遠齋的必經之路上。

鬱舒寒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打扮得非常像是鬼上身的傢伙,極招眼地杵在路中央。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裙,看起來像是從哪隻瘋狗嘴裡搶出來的勝利品;披頭散髮,眼下是重重的淤青,背上稀稀疏疏插了些枝條,脖子上掛了一個木板,上頭五個潑墨大字:師父,我錯了……

說實話,就她眼下這副尊容,那木板上更適合寫上:“賣身葬父”……

唔,這個疑似中邪的傢伙,正是鬱師尊座下那位不成器的弟子——玉沉煙同學……

碧忽上仙淡淡地掃了這個堵在路中間的障礙物一眼,然後彷彿沒發現似的繼續前行,雪白的衣角轉眼間就要越過某人的黑手範圍……

“師父……”障礙物說話了,“我知道錯了……”

可憐兮兮的聲音,軟糯糯的,像是你要是不理會她下一刻她就會化作一灘水融進地裡不見了。

但是他不為所動。他繼續向前走,連眼角都沒有多往後瞥一下。

“師父……”聲音的主人更加委屈了,見他真的沒有停下的意思,遲疑著追上前幾步,“徒兒下次不敢了……”

他仍是走,堅定的步伐昭告著他不是在拿喬,而是很認真的不打算聽某人無謂的解釋。

玉沉煙有些急了。眼看臨遠齋就要到了,再這樣下去今天晚上她非得又是失眠到月落烏啼霜滿天不可。

“師父!”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快跑幾步趕上前去,石柱似的擋在他面前。

鬱舒寒終於停住。

“那個,我,我知道錯了!”她慌慌張張地開口,目光四處亂瞟卻不敢落到他臉上,“我會改,一定會改!”她飛快地朝他瞥了一眼,垂著頭小小聲道,“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次唄……”

他靜靜地看著她,看她在他的無聲注視下漸漸侷促不安,十指扭糖花似的絞來絞去——那是她緊張時最經常的小動作,也許她本人都沒有發覺。

但他知道。

他的眼神稍稍柔軟。望著還在和自己手指過不去的少女,他說了兩人冷戰爆發後的第一句話:“錯在哪裡?”

“嗯,錯在不該一天到晚都想著玩,不該說都不說一聲就偷偷跑下去。”

臉上的線條也開始柔和,他淡淡問道:“然後呢?”

她琢磨著這是要她表決心呢,於是極堅決地大聲說:“以後我一定會先把功課做完再出去玩,下去找子逸之前一定會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