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沒想到慕容央嚴如此快便要恩將仇報,帶他入千機處可真是慕容熬的一步好棋啊!這不是明擺著要他放權嗎?只是,權,是他光明正大憑藉自己勢力得來的,沒有踩著他人屍首,他為何說放便放了。

“父皇,兒臣認為,太子之過在其身,人若有能有上心,外界一切阻攔只若無物,仍能逆流而上。若卻無其能,日日給他人手、書記典故教訓也是無用的。四哥所言,兒臣贊同,朝中權力卻有集中之象,但這並非太子無能只根源。”

慕容央嚴笑道“那五弟認為太子之過在於其自身根結了?”

慕容策淡然的說道“父皇比我等更為清楚根源在何處。”

上方的慕容熬皺眉,這慕容策竟將事情推到他身上來了,本來心裡有火,一聽這話,更不想繼續論及這件事情“罷了罷了。儲君一事擱置明日再談,退朝。煜王來御翔殿。”

待朝散,慕容央俊湊到慕容策身邊說道“你好心教他政事,但在這朝堂上,你還是他勁敵。”

“若是胸有成竹,何至於河未過便開始拆橋?三哥,我且去御翔殿內。”

慕容央俊點頭。

慕容策獨自一人趕到御翔殿外時,慕容熬的貼身公公郝文修道“皇上正在裡面候著呢?”

“還有何人在?”

“就皇上一人。”

慕容策沉吟片刻方才進去,慕容熬坐在正殿的案前,案臺上放著幾本奏摺,旁邊有一爐薰香,是他慣用來穩氣靜心的,一旦點了此物,足以說明慕容熬近日過的十分不舒服,想想也是。

慕容熬看他來了,也沒放下手中的奏摺,道“來朕旁邊給朕抄摺子。”

抄摺子一事本該由專人來做,慕容熬所用那人正是一不懂政事的文人李靖彥,今時讓他抄摺子怕是被有用心。

可慕容策也沒拒絕,上了臺階,在案臺旁的墊子上跪坐,慕容熬往那邊挪挪給他騰出地方來。以往抄摺子都是在下方的案臺抄,只是這慕容熬心情不好故此讓慕容策到自己身邊來抄。

慕容策擺弄好文墨卷書,展開慕容熬閱過的摺子,正當抄時才發現此摺子正是南燕和親一事,即便是發覺他也默默無聲的提筆抄著。

郝文修立了片刻,進去看了一眼,瞧這模樣倒是無奈搖頭,轉身又出去。這才不多久,中書侍郎宇文章來了。

“中書大人,陛下正與煜王在殿內閱摺子,並吩咐過不接見任何人。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宇文章看了一眼裡面,沒瞧見什麼,只道“公公,我這來是想問問皇上究竟如何處置太子?若是罷黜遲遲未見詔書,若是續以重用,也不聞有所安排。讓我等實在是難安啊!”

郝文修道“陛下並未立下詔書,卻不知何時會立?但,這太子位廉王確實保不住。”

“那公公可知皇上意欲何為?”

“不知。”

宇文章沒弄出個什麼,只得轉身離去,回三書省去。

時至午時,慕容策也已抄好慕容熬給他的摺子,期間二人並未多說一句話。

“朕在這小憩片刻,你將最後一本抄好之後,去文軒宮擱好。今日,你便在宮中,直至酉時末。”

“是。”

慕容熬往榻上一靠,眼睛卻盯著慕容策的背部,很久之後又問“你身上是哪來的氣味?朕似乎在何處嗅過?”

這件事情慕容熬一直都很疑惑,自打他那次靠近後才發覺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味,想不起究竟是什麼,但是很熟悉。

慕容策抄書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開始動筆,只道“許是在桃林呆久了,不經意之間留了那桃花之味。”

“是嗎?”慕容熬半信半疑,隨之倒下枕著枕頭閉眼“二十六年前,朕帶兵平定了一個十分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