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靜。

尉遲鉉不以為意,“你不忙了再回來,我去接你。”

“好。”凌至秋抿嘴笑了笑。

兩人又隨意說了些話,便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雖沒起到什麼作用,可也傳達出了尉遲鉉的意思,他希望凌至秋能夠融入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真正成為尉遲莊園的另一個主人。

凌至秋安心了不少,下午時堵在心中鬱結的線團理順了許多。

……

“鉉,你這是什麼意思!”鴻肇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闖入了一位清秀的男子,他一臉扭曲,滿眼不敢置信,質問著尉遲鉉。“為什麼你之前明明都答應了,下個星期就派人去考察,今天居然說還要重新考慮投資的事?”

他身後跟著忐忑不安的杜堯,顯然是想阻止人進門,卻沒成功。“老闆,對不起,我沒攔住樓少。”

“沒事,你下去吧。”尉遲鉉擺擺手。

樓陌然陰沉地盯著辦公桌後的男人,這種表情跟他的面相一點都不相符,“鉉,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們已經談得很好。你也給過我承諾,為什麼又要反悔?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重視這部電影?”

尉遲鉉定定地望著他,“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重視凌至秋?”

樓陌然臉色閃了幾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說過,你和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想要投資,我們是以朋友和合作人的身份來進行探討。希望你不要再對我的事橫插一腳,不要影響我的生活。你做到了麼?”尉遲鉉低沉地質問他。

樓陌然語塞一瞬,又立刻理直氣壯道:“我怎麼了?那天在你家裡看到那張拼圖我就已經明白了,所以我放手了,你不是不知道啊!我哪裡插一腳了?我又怎麼影響你了?……哦哦,是不是凌至秋給你吹了什麼枕頭風?告狀說了我的壞話?哼!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尉遲鉉神情冷峻,“樓陌然,說話要小心,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清楚。你在我面前侮辱至秋,就跟侮辱我沒什麼區別。”

樓陌然錯愕,“我……我,我沒有侮辱他。”

尉遲鉉已經對他不耐煩了,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斬釘截鐵地說:“陌然,我發現你的性子真是越變越矯情。以前你還知道跟我虛與委蛇,以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簡直是口無遮攔。你可要明白,原來我們是關係匪淺,我可以縱容你。如今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樓陌然額頭冒出冷汗,終於認識到,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呵護他,也不會對他的任性妄為予以包容。他很傻,以為尉遲鉉同意投資,就可以再去挑釁凌至秋,但他卻忘記了,尉遲鉉隨時都可以收回自己的話。

他跌坐在椅子上,竭力調整著自己的神色,終於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眼底帶上一層水光,“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跟凌至秋說什麼……”

“我對你跟他說了什麼這事兒一點想知道的興趣都沒有,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至秋單獨見面。”尉遲鉉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還有,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那麼必要的尊重和禮儀是要有的。請你以後稱呼我‘尉遲總裁’,我也會客氣地稱呼你‘樓先生‘。”

樓陌然聞言,泫然欲泣,“為什麼……為什麼?”

尉遲鉉對自己不在意的人一向沒有什麼耐煩心,“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真要講,那是因為這個社會就這樣,規則就這樣!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已經揮霍掉了,也就不存在了。”

樓陌然此刻的傷心竟有一分真摯,哽咽著說:“……我忘不了,你曾經對我那麼好,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

尉遲鉉聽他提到這一點,不但沒有反思和內疚,反而越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