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的視線,凌至秋睜開了眼睛,沒說話,笑得很甜。

白月光傾瀉在他臉上,襯得一張白嫩的臉蛋兒更加柔白似雪,尖尖的狐狸眼笑得彎彎的,濃濃的愛意從眼眸裡流淌出來。尉遲鉉甚至看見了他眼瞳中映出的小小的自己。

一時間,心蕩神搖。

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凌至秋腦中轟的一聲響,剎那靈魂不穩,似要昇仙。

神魂顛倒,飄飄欲醉,紛紛揚揚,霏霏靡靡。

他喉間一陣震顫,情不自禁抓住了尉遲鉉的衣襟,“嗯……”

兩人同時摟住了對方,緊緊相依。

這個吻是溫情的,也是激烈的。

技巧已然不重要,只剩下剝掉浮華修飾後袒露的真心。

兩個胸膛裡的心臟,在此日此時,在圓月的印證下,節奏頻率一致的跳動著。

只為對方而跳動。

月光從後面照過來,亭中的地面上,人影合二為一。

……

第二天早上,尉遲鉉在臥室大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忘記了昨晚是怎麼結束那個驚天動地的親吻的。

但他記得,懷裡的人非常美,非常乖,極其柔順。

後來又做了什麼卻不清楚,好像兩人拉著手回到了琴房,凌至秋說已經有了靈感,馬上就可以寫完,讓他先回來睡。

他笑了笑,沒再打擾已經開始潛心彈奏、奮筆疾書的寶貝,嘴角掛著笑,回到了主樓臥室。

路上又遇見了兩個安保,還是有點驚嚇地望著他。

似乎自己還跟他們輕快地打了招呼。

呵。

瞥瞥床鋪,枕頭上沒有印痕,摸摸被子的另一邊也是冷的,估計那個傢伙還是一夜未回。唉,下次決不能讓他這麼幹了。

尉遲鉉起床,走到浴室裡快速打理自己,然後到樓下去進早餐。

老喬一見他就道:“老闆,凌少剛剛就走了。”

“啊?”尉遲鉉坐到餐桌旁,還正想問。

“他早上是直接從琴房出來的,我看他好開心,”老喬似乎都感染到了今早凌至秋的快樂,“他匆匆忙忙拿著一摞稿紙就叫小強帶他出了門。我想凌少一定特別滿意自己的歌,一定是很棒,很動聽。”

尉遲鉉呵呵笑,用刀叉切著盤中香腸和炒蛋,“承你吉言。”

明明是說凌少的歌好,老闆幹嘛“承你吉言”?這是把自己當成凌少最親近的人,代替凌少說的麼?

老喬微微一低頭,算是回應。

……

正是不瘋魔不成活的道理,凌至秋這一晚修改的曲子,跟之前大不相同,風格接近夢幻,無故增添了一種飄揚的意味。

方雲飛看完之後,大吃一驚,繼而喜道:“至秋,你這是……怎麼來的?”

凌至秋謙虛又驕傲,“音樂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噗……你小子!”方雲飛哈哈大笑,狠狠拍了徒弟的肩膀,“好!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

凌至秋咧嘴傻笑。

方雲飛哼完了曲子,又凝目看詞。連連搖頭,“唉、唉……”

凌至秋嚇一跳,“老師,怎麼了?”

方雲飛放下稿件,眺望著窗外遠方的某個點,嘆了一口氣,“我在想……”當年愛上的第一個人。

方雲飛恍惚了一陣,就拉回了神智,中肯的評價道:“曲,我給你打90分,10分是進步的空間。詞,我打……60分,因為這完全是你個人的感受和經歷,略微沒有考慮現在的市場。但從你個人的角度來講,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去吧,交給樂手練練,這周內先錄小樣。快點交給電影方。”

蔣寧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