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帥氣的單手倒立結束了動作,陸淺把舞臺還給換好衣服的表演者。不著痕跡的往二樓的方向掃了一眼,他知道楊細來了,卻不想理會。跳下臺依舊往吧檯邊一坐,抬手重新給自己要了杯酒。

“你跳的太好了,我大學時也玩過breaking,要跳到你這樣,至少也得有七八年功底了吧。”

陸淺抬頭,見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精緻的無框眼鏡,五官並不算特別出挑,合在一起卻莫名的讓人覺得舒服。

舉杯和對方拿在手中的杯子輕碰了一下,陸潛笑道:“你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會玩breaking的人。”

男人也笑起來,心情似乎十分好,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很多人都這麼說。”

陸淺和他聊了幾句,對方說話斯文有禮,讓人知道他對你有興趣,卻不會覺得被冒犯,很是符合他一貫的眼光。

陸淺往那邊靠了靠,更加貼近的說道:“要不要上去喝幾杯,我那裡比較安靜。”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男人立刻會意,起身伸手輕輕搭在陸淺的腰上,替他隔開人群朝樓上走去。

楊細站在包廂門口,欲言又止的看著兩人經過。陸淺刻意放慢了些腳步,卻沒有等到他開口。胸口像是被罩了層厚玻璃,悶的難受,他給過楊細多少暗示明示,對方都毫無反應,甚至能眼睜睜的看著別的男人摟著他進房間都沒有阻止。陸淺從沒有懷疑過楊細對自己的感情,哪怕他不曾親口對他說過一句喜歡,但是在這一刻,他真的有些動搖了。

陸淺今晚也真是喝多了,軟軟的靠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酒勁漸漸上來,消磨了一部分神智,眼裡都像蒙了一層水霧,帶了點迷茫的眼神看的男人渾身火熱。

陸淺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淺灰色的屋頂出神,男人試探性的湊過去吻他,見他也不躲,便更大著膽子舔舐著他因為酒氣而愈發紅豔的嘴唇。

明明是以前再熟悉不過的步驟,男人的吻技也很嫻熟,陸淺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卻是楊細當時小心又侷促的甚至稱不上吻的觸碰。

猛的把男人推開,陸淺閉起眼,手在身側握成拳,指甲陷進肉裡留下幾道彎彎的血痕。藉著肌膚上傳來的刺痛感強迫自己清醒了幾分,陸淺再睜眼時,眼裡的水霧已經褪去,伸手把不明情況的男人從地上拉起來,在心裡嘆了口氣,低聲道:“對不起。”

男人整了整衣服,也沒表現出氣憤的樣子,看著依舊沒有消停的下身道:“看來只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了。”

陸淺給他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有些慶幸碰到了一個紳士的男人,不然今天這種事,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想到氣楊細的不解風情,依舊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喜歡他,就不應該再像以前那樣亂來。深吸了幾口氣,把胃裡翻騰著上湧的東西壓下去,等男人從廁所出來,陸淺遞了張貴賓卡過去,帶著歉意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以後來CAT拿這張卡打八折。”

男人接過卡,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陸老闆太客氣了,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我常來H市出差,這酒吧也不是第一次來,不過前段時間聽說老闆被一個男人收了,不出來玩了,當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倒是不得不信了。是門口那個嗎?”

陸淺掏出煙,給男人遞了一根,點上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無奈的牽了牽嘴角:“可惜他沒什麼情商,總是不開竅。”

男人隨意往沙發上一坐,“那不如我們再聊聊,你不介意晚些回家吧?”

男人很風趣也很健談,兩人一聊就是幾個小時,陸淺知道了男人名叫金晨,放棄了人人羨慕的企業高管工作,目前正在創業,因為有客戶在H市,所以經常需要來出差跟應酬。

三點多的時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