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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頭的事情已是九點多,他匆匆趕到惠如樓,走上二層,廚娘端著冒了白汽的蒸籠走進走出。繞過酸枝通花板隔,黃少天約的廂房在最裡頭一間。
還未到暑氣散盡的時候,青銅吊扇有氣無力地嗡嗡轉著。他推開門,見黃少天伏在桌前,一雙手把玩著象牙木筷,桌上早就齊齊擺滿了十幾樣點心。
喻文州看他有氣無力,最近報界肯定也是沒得安生,累得一張原本紅彤彤的臉上添了幾分蠟黃色,便走過去坐下,摸了摸他的腦袋,“累了怎麼不早點歇著,這麼晚了還非得約我出來?”
黃少天只一言不發,手上動作停了,跟著趴了一會兒,突然直起背扯過他的領子。
“我想你了。”嘴唇終於分開的時候,他聽見黃少天囁嚅著說。
他只覺得胸腔裡泛過一陣酸澀,再次欺上他的唇。黃少天低低地小聲喘著,用力扶住他的肩膀。
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滿洲窗裡外,月圓人圓。
木棉樹飄起了葉子,周圍的同事一日比一日少,留下的人經常也是一副愁雲慘淡的面容。只是廣州人好像天生有一顆寬心,早茶粥鋪照例生意紅火,戲院門口永遠排起長隊,東堤煙花,陳塘風月裡眼波流轉,“理他家與國,且看眼兒媚。”
說不清是該嘆還是該服。就連嘆字,在廣州話裡一樣有享受的意味。
任去者去,留者自留。
中秋剛過不久,喻文州與幾個同事在陶陶居食過中飯,去蓮香樓買了蓮蓉月餅。黃少天愛甜食,又嫌蛋撻蛋糕太膩,蓮蓉入口幼滑,蓮子清香撲鼻,是他最中意的。
長堤大馬路上熱鬧雖不如以往,週末的日子總還是熙熙攘攘。喻文州提著月餅下了公共汽車,就看見黃少天在明珠影畫院邊上向他招手。
黃少天個子不高,他卻總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來。眉目間還帶著幾分少年氣的男人小跑幾步,迫不及待地來到他面前。
“我把電影票弄丟了。”黃少天開門見山。
喻文州料到他這麼殷切一定是有什麼事,也不惱,“那請問黃生有什麼好去處?”
黃少天拽過他空著的一隻手,“你隨我來。”
又坐在黃少天的腳踏車後頭的時候,喻文州覺得眼前好像還是那個不甚寬闊的十四歲少年的背,脊椎骨貼了洋布料子蜿蜒著往上,手指碰上去,體溫就隔著一層溫溫地滿出來。
可畢竟是不一樣了。出了鬧市區,他猶豫了一下,先前扶著坐墊的一隻手往前探了探,圈上細瘦的腰。車龍頭晃了幾晃,又重新穩住。黃少天口裡唧唧呱呱地念叨,“你要扶先說一聲啊嚇得我……”
喻文州笑了一下,又把臉輕輕靠上他的背。
黃少天不說話了。天上有很低的聲音傳來,他抬頭看看,幾個黑點正往南面飛去了。
入秋剛下過一陣時候的雨,白雲山間霧靄繚繞。黃少天把腳踏車扔在山腳,拿了車筐裡的月餅跟荷蘭水,被喻文州伸手接了過去,“你騎了一路,我來吧。”
黃少天搶過一瓶,擰開蓋子,荷蘭水在車筐裡顛過,白色的泡沫歡騰地跳出來,濺了他半身,正手忙腳亂地去擦。喻文州好笑地摸出左邊口袋裡的手帕,“急什麼,渴也沒有這樣的。”
黃少天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瓶,滿足地撥出一口氣,對他說了一聲“走吧”,就往前跑去。喻文州幾步追上,拉住他手臂說,“等一下。”
黃少天聞聲回頭,剛要問什麼,猝不及防地被擒住了唇。
被液體潤過的嘴唇鮮豔又飽滿,實在太過好看,讓人忍不住去親近。
黃少天順了氣,忽然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