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體所化。

多麼恐怖的力量,簡直像是能摧毀一切。

季寥感覺到周圍仍是死寂一片,這是那股偉力造成的結果。

他身上還殘存著部分偉力,季寥心念一動,將其凝練成一個漆黑色的彈丸,逼出體外,被他用袍袖收著。這不是他本身的修煉出的力量,自然是用一點少一點。他想著留下這部分力量,說不準以後進入魔界還能用得上。

天上的烏雲漸漸消散,季寥落在大地上,底下這座不知存在多少歲月的古剎已經嚴重受損。

季寥輕輕一拂,強絕的勁力撥開地上沾染少年魔王血汙的石渣和塵土,終於在某處尋到了奄奄一息的勝諦法主。

涅槃法意將他自身的力量轉化為佛法,流轉進白骨天珠再淌入勝諦法主體內,這位年輕的法主才悠悠氣息均勻平靜下來,只是仍舊未曾醒轉。

此時智信他們已經到了季寥附近,僧人既關心的看著法主,又露出難受的神色,因為那股偉力和少年魔王血肉的汙穢之力尚有殘存,這裡的環境已經變得極度惡劣,使他們很是不舒服。

素秋已經大致向智信解釋了一遍季寥的身份,智信更是百感交集。大涼王朝可謂那爛陀寺眼中的佛敵,而季寥居然是大涼王朝的皇子,可在那爛陀寺危難之中,卻是季寥伸出了援手,使那爛陀寺度過劫難。

好在智信換了一個角度去想,那爛陀寺和靈飛派是世世代代的交情,季寥也是靈飛派驚鴻仙子的兒子,他也等於半個靈飛派的人,如此想來又好受了不少。

畢竟大涼王朝曾經給那爛陀寺不少屈辱,那位武皇帝和大司馬更是將那爛陀寺的顏面狠狠踐踏過,智信作為那爛陀寺的老人,實在很難對大涼皇族的人有好感。

而且季寥還身具妙色禪師的傳承,亦符合因果之說,或許是冥冥之中,佛祖擇了季寥來拯救那爛陀寺,亦未可知。

季寥先是對兩女點頭,隨後朝智通道:“首座,你先帶著法主去休息吧,順便處理好寺內的事務,至於這附近,你們還是不要久留了,否則對修為有損。”

他不疾不徐,氣定神閒的對智信安排任務,卻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修行界終歸到底,還是講究達者為先的。

智通道:“好,老僧這便去。另外,敝寺上下也對大師的義舉感激不盡,今後若有差遣,那爛陀寺自是義不容辭。”

季寥笑道:“我跟貴寺亦是有淵源的,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所以差遣二字,便不要再說了。只是我確實有一件事得麻煩一下首座。”

“請說便是。”智信合十道。

季寥道:“我想觀看一下貴寺的無字經,當然作為回報,我會留下一門法訣給貴寺做補償。”

智通道:“大師要看無字經,自去看便是,無須留下什麼報酬。相比你對本寺的恩情,這無字經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法主未醒,他作為菩提院首座,那爛陀寺第二號人物,自然能做這個主,何況法主便是醒轉,也不會反對此事的。

無字經對於那爛陀寺而言,象徵意義多過於實質意義。因為從菩提多羅後,再無人能從無字經裡參悟出什麼來。

雖然那爛陀寺裡許多高深的神通和術法號稱是從無字經而來,實際上許多跟無字經僅有點皮毛關係,多還是高僧們自身對佛法的領悟,只是假託於無字經。

那爛陀寺最珍貴的是他們的底蘊,是藏經閣裡那九百多萬卷經文,這些知識是無價的。

哪怕是大涼王朝有千年積累,恐怕在這一方面仍是未能超越那爛陀寺。

季寥微微頷首道:“那就多謝了。”

他此時雖然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勢,但談吐卻溫和有禮,讓僧人們大生好感。

過了一會,智信便帶著僧人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