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多吉少’,但是單憑這孩子兩句話也是單薄了些。

“你是青池初蓮,青池,初蓮……,”男孩的眼裡似乎泫了一些淚水卻沒有溢位來,深吸了口氣,眉頭緊蹙,“這裡是東京市綜合醫院,姐姐,你……”

這下輪到秦初荷真的傻眼了,我一定是睡過頭了,我一定是在做夢!開什麼玩笑!我他媽能一路飄洋順水的飄到東京灣了?!

臥……槽……

秦初荷無力地依靠著枕頭望著牆壁發愣,這是大自然的不可抗力忽然筆鋒一轉用在她身上了麼,這是要打破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吧……世界上漂洋過海不需要簽證不需要手續的最簡便移民辦法。

“唉……”

秦初荷長嘆了口氣,滿腹牢騷地抓了抓頭髮,眼神匆略一瞥卻又兀的睜大眸子,居然是罪最討厭的酒紅色髮色?!

不對,這事情越發的詭異了。

秦初荷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男孩,緊張與不安,“有手機嗎?”

男孩愣了一下卻又立馬掏出手機遞給秦初荷,秦初荷深吸了口氣努力想鎮定下來,但是看到時間的那一剎那真的是傻眼了,“2006年4月1日……”

這一定是整蠱遊戲!

秦初荷的嘴角扯起逞強的笑容,對男孩擺擺手,“少年,這是整……”

還未說完,一聲“初蓮!”打斷了秦初荷,驚喜又是安心。秦初荷朝門口望去,一對夫婦快步走來,女人有著黑色的長髮,簡單隨意地盤了起來,看上去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仍掩藏不住眉目舉止的優雅。

“你終於醒了。”淚水泫在眼眶中,似乎只要一閉眼就能流出來。女人伸出手摸了摸秦初荷的頭髮,“太好了,太好了……”

“媽,姐姐她,她……”原本沉默的男孩抬起頭,神色悲傷地望著他的母親,“失憶了。”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望著面色慌張不知所措的秦初荷,“初,初蓮?你……”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悲傷似乎佔據了所有的神經。

秦初荷命令自己冷靜下來,這其中有太多的困惑。為什麼她變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為什麼這裡是日本東京,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一群家人?

我到底是誰?

我這是怎麼了?

我還回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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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淡淡的消□□水味道刺痛著秦初荷僵硬混亂的神經。她蜷縮靠在床背,酒紅色的長髮垂在耳際,讓她十分心煩。

留下來的中年男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了看秦初荷失措的樣子,又陷入沉默。他看起來很疲憊,眉頭一直鎖著。剛才鶴田醫生也已經說了,因為頭部受傷,出現失憶是在可能範圍之內,只不過恢復記憶的話也要看個人情況,短則一個月長則說不準。

“也罷,你始終是又回到我們身邊了,只要活著就好。”男人長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他起身走到床邊,本能伸出手想去摸摸秦初荷的頭髮卻又在半空停住,將手放低改成握手狀,“你好,我是青池客袏,是你,青池初蓮的父親。”

秦初荷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泫著的恐懼的淚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問候意外地流了下來,平淡的一句話卻盈滿了太多的溫暖,父親啊……

白皙的手遲疑了一下又慢慢的握上那隻慈愛的大手,那一瞬間,秦初荷感受到的似乎是一個平凡的父親第一次接觸到剛出生的孩子,那種溫暖與關懷是秦初荷後來很長的歲月裡都難以忘記的。

“你好,我,我是青池初蓮,是青池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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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天台很寬敞,秦初荷披著外套緩緩走向圍欄,俯瞰著東京繁華的城市景色,都市的喧囂聲刺亂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