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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露出一種冷漠,“這件事是鄭大人一意孤行的決定,天上天下沒有人支援他。這人類自己作惡,本來就該受到懲罰,因果輪迴的爛心,只不過太愚昧,將‘大公無私’四個字的含義生搬硬套,生怕犯錯。”
白真真眼眶泛紅,撕咬著吐出每一個字:“他好心,好心得要殺人是吧?他要真敢把阿正殺了,我就把這閻王府燒了。”
“一看你就是闖禍的性子,幾千年了還這樣,燒了閻王府對你夫妻倆沒有任何好處,純粹蠢貨行為,”黑歧不滿哼哼一下,“這樣吧,你回到人間想辦法,為他伸冤;我上書到冥王府去,分頭行動,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白真真聽此良策,重重點頭,於是,這合作搭檔了幾千年的黑白無常,一個走陰間,一個走陽間,為了鄭大人奔走起來。
☆、無法突破的遮蔽
牢房一片陰暗潮溼之氣,帶著陰森之氣,血腥之氣瀰漫,
一盆濃鹽水從綁在刑椅上的鄭直頭頂灌下,無情得像是潑向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他全身像是被刮過魚鱗的魚兒,衣服處處破損,露出道道赤紅的鞭痕,徐徐淌著血。鎖骨處被鐵鏈穿過,傷口處染出一股深紅。潑了水,那鹽水像是蟲子般不斷撕咬著他的傷口,痛得身體不自覺抽搐一下,一個粗糙的手狠狠捏住他紅腫的臉部,他的臉就像是熟透的蜜桃,浮腫得似乎馬上要破皮一般,流著淡色的血水。那雙手逼迫他將頭抬起,鄭直喘出輕輕一聲模糊的吭氣聲,迷茫的眼睛徐徐睜開,看到的是一個粗悍的獄卒。
那獄卒一口口水向他臉上吐去:“就這樣還不認罪?該死的東西。”
這兩天,那些獄卒在他身上試過各種酷刑,用鋼針插入他的一個個指縫,每一個指縫至少都插了兩根,最後十指的指甲全部脫落,輕輕移動一下都痛入心堂。
那天在公堂上受的板子,打爛了他的後腰和臀部,現在後背一片腐肉,又被強制坐在鑲滿寸長尖刺的刑椅,讓倒刺刺入臀部,現在下身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從刑椅上流下,流了一地。他已經在這刑椅上坐了整整兩天了。
鄭直眼中露出輕蔑之意:這些刑罰,他在王府都已經受過一遍了,為了老婆,不算什麼。
“還敢瞪老子,老子不弄死你!”說著那獄卒將綁住鄭直的鐵鏈子解開,拖著他的頭髮將他往上拔,迫使他的身體離開刑椅,那些倒刺離開臀部,帶走一片血肉,鮮血噴薄而出,鄭直緊閉眼睛慘叫一聲,又被狠狠摔在地上。他咬緊牙關,沒有哼出聲來。那獄卒又猛踢他腐爛的後背與臀部,一片片血花濺出,鄭直下意識想躲,翻滾幾下,腳步卻更似雨點般襲來,他只有結結實實捱著,用沒有指甲的手扣住地面,想轉移痛楚,卻摳出一片血紅色,意識又漸漸模糊起來。
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求饒,不能退縮。
不知過了多久,那獄卒也累了,拽著穿過鄭直琵琶骨的鎖鏈將他拖到一旁的草落裡,鄭直不自覺用手抓住鎖鏈,卻也痛得天翻地覆,一會兒便不省人事,昏昏睡了過去。
忽而一個身影幽幽站在鄭直身後,將手掌懸空放對著他身體,一股熱流在鄭直身體裡慢慢流走,他模糊中支吾抽搐幾下,卻依然昏迷不醒。
“老鄭啊,你要堅持住,我們還在想辦法,千萬不要認罪。”黑歧蹲在後面皺眉說道,一回兒便收手走了。鄭直處於重度昏迷中,沒有聽到他的話。
黑歧從牢房裡穿牆出來,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白真真,把鋒利的眉頭一揚:“放心,暫時死不了。”
白真真撫撫胸口,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就一直這樣幫他療傷?”
“可不?他從小到大受那麼多傷,沒人幫,又身負使命死不了,也太慘了。”黑歧看著自己的手,嘆氣道,“可惜阿星現在轉生當人去了;以前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