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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來看的。阿正開始相信那個夢的真實性了,那個很美的仙女對他的微笑的片段彷彿在他的腦海裡不斷閃現。
白真真見阿正一直有些愣愣地看著她,不像是奴隸低順的眼神,也不說話,白真真依稀還記得鄭大人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的高貴和低賤是靠人的品德而不是靠身份來分辨的,只要是心裡有清高的品質,就算是跪著的奴隸也依然可以傲視那些高居權威的權貴們。”當時覺得鄭大人是在開玩笑,現在才發現他是在談自己的遭遇。她忽而覺得有些臉紅,馬上轉過身去: “我就知道,那個姓鄭的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你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人!表面上依順謙虛,背地裡鄙視別人,心高氣傲到不屑去爭辯的地步!”
“下奴不敢!”阿正規規矩矩叩首,即使白真真是背對著他,他的姿勢也如此標準,不帶一絲怠慢,“下奴不該擅自揣測主人心思,迷信謠言,請主人責罰!”阿正記得,第一次見到新主人的時候,他似乎也聽到類似的話,她說他心高氣傲;他心中湧出一陣久違的欣喜,那個美夢竟然是真的。
“你不是喜歡被責罰嗎?”白真真又轉過身來,手裡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我讓你嚐嚐被削的滋味!”
☆、新主人的不正常
“你不是喜歡被責罰嗎?”白真真又轉過身來,手裡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我讓你嚐嚐被削的滋味!”
阿正眼睛裡剛剛燃起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他竟然天真的以為新的主人會把他當人看,原來不過是玩弄他的前戲,最終他還是會像案板上的肉一樣被宰殺:“主人請隨意。”話是這麼說,阿正的心卻似乎沉入了冰冷的海底,身上的沉傷舊疾叫囂著,竟然到了一種無法忍受的地步,不知道還能不能熬過新主人的酷刑。
卻見白真真右手一把刀,左手掀開一塊溼布,抓起案板上的麵筋。那麵筋是剛剛阿正去打水的時候白真真在廚房裡和好的,現在正好拿來出氣,她手中的小刀流利地向麵糰削去,長溜溜的麵條便像雪花一樣飛了出來。一邊削一邊嘴裡嘟囔:“叫你瞧不起我,叫你瞧不起我!”
阿正怔了怔,這算是什麼刑罰?算是什麼陣勢?她只是在拿麵糰出氣嗎?想起王府的一些個剛走路的小孩兒,有時候被跌倒了會對著地面一陣猛踢,罵地面太硬。這新主人的心性竟如小孩子一般,拿物件出氣,讓人覺得好笑。新主人寧願拿真的物件出氣也不對他進行懲罰,看來是真的好人,他依稀覺得新主人和那些王府的人對他不一樣,嘴角不自覺燃起一絲微笑,這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笑,而且發自肺腑。
白真真側眼看著他笑了,竟忽而兩頰染紅:阿正的笑起來很美,他的臉雖消瘦,還有一些淺淺的傷痕,並透著青色,眼下有的一層深黃色的眼袋,卻因此顯得有些青澀。深深的眼窩,濃厚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無一不顯示出他英俊的輪廓。和鄭大人不同的是,他的笑透了幾分醇厚和單純,乾淨得一塵不染,也藏著一絲羞澀的內斂。這笑容,像是破冰的春水,鑲嵌著暖色,描畫著一副桃之夭夭的景象。白真真看著,覺著心裡一股暖流,也不知不覺笑了,她努努嘴,透出一絲嬌俏的頑皮:“怎麼樣?沒見過這麼厲害的削麵手法吧?去,幫我把柴拿來生火,還有把剛剛你打的那桶水拿來,我們今天做刀削麵。”
她剛剛在說“我們”?阿正愣了一下,他心中暗喜,新主人竟然用這麼親切的詞來稱呼他,還不嫌他髒允許他做廚房的活,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原來她剛剛這麼做不僅是為了出氣,也是為了作面吃。他高興地聽從吩咐做事,以前就是別人拿著鞭子抽他,他也沒有那麼賣力的時候。
兩人忙碌了一會兒,一鍋熱騰騰的面就煮好了,白真真盛了兩碗,上面浮了幾片青葉子,她端到房間的桌子上,把板凳擺好,招呼阿正過來:“來,坐!我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