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覺得更加噁心,竟然和萬惡的契丹人結合生出這麼一個孽種。契丹人的血都是黑的,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對他們好反而會帶來災禍。他不能心軟,他在丹姬身上已經得到教訓了,同樣的錯誤他不能犯第二次。果斷決絕才是他一個男人該履行的,絕不會被婦人之仁所牽絆,否則最後悲慘的是他自己。

王爺清楚知道丹姬死前對阿正說的那些話,他知道無論表面上有多純良,阿正始終是恨他的,就像是那些契丹鬼子一樣。特別是以前,阿正老是會用似乎是帶著仇恨的眼睛看著自己,告訴他不能虐待奴隸,奴隸也是人。他身上流著的契丹的血,像是惡魔一樣深深的控制著他,讓他成長成一個嗜血的復仇者,最後像他母親一樣把他掐死捏碎。他不能讓任何人威脅自己多年經營的權利和地位,所以他要壓制阿正,把他身上所有的傲骨全部壓碎,碾為齏粉,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妄想,也不能讓那些奴隸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想到這兒,王爺粗悍的眉毛沉沉壓了一下,面向管家:“昨日世德做得好,滅了這賤奴的奢望,斷了他的念頭,非常符合我的心意;吩咐下去,將最近進貢的貂皮大衣賞賜給他。還有,聽說這賤奴從早上到現在居然一直都沒有幹活?”

管家忙答:“稟告王爺,阿正今早開始發燒,幾盆水都潑不醒,就算潑醒了也站不起來,小人也無計可施,只得留他在刑房裡躺著。”

王爺勃然一怒:“這不是藉口!一個奴隸憑什麼得到休息?東糧倉的大米,讓他一個人全部搬到西糧倉去,然後再原封不動搬回去。下令給那群奴隸,如果阿正三天之內不能完成任務,所有奴隸裡面隨便抽籤一百人,殺!”

阿正身體一震,那東糧倉和西糧倉之間的距離跨越整個王府,大約有三里左右,正是因為搬運米麻煩才在一個王府裡建立四個糧倉;那東糧倉有一百多袋米,每袋米起碼一百來斤重,全部運到西糧倉又運回來,相當於運了兩百袋米,即使是一個健壯的沒有受過傷的奴隸也辦不到,阿正現在的身體如此虛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王爺擺明了就是要讓一群奴隸去死,阿正忙磕頭若搗蒜:“王爺饒命啊,下奴知錯了!下奴萬死!下奴願意被活剮!願意受任何刑罰!求王爺收回成命,饒了那群無辜的奴隸吧!”

王爺陰狠一笑,走過去用腳尖抬住阿正的下巴,看著阿正乞求的眼神,心中的仇恨更加濃烈:“阿正,你要記住,他們如果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是因為你一直跟我作對,才會害死那麼多人,知道嗎?”

阿正愈加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想哭,但是他的淚腺已經被昨日的烙鐵燒壞,哭也哭不出來,也作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痛苦地閉上眼睛,抽泣答道:“下奴知錯了,下奴絕不敢再反抗,求王爺饒過那群奴隸吧!您恨阿正一個人就夠了,阿正願意擔負所有的仇恨,阿正沒有任何反抗之心,只想效忠王爺……”

王爺恨了一眼,他不聽這些花言巧語,當年丹姬也是用甜言蜜語騙他的,他狠狠地將阿正一腳踢倒在地上,命令道:“賤奴,現在是申時,三天後的申時你要是不能完成任務,我說到做到。”

阿正從地上顫顫悠悠地爬起來,跪下磕了一個頭。

“別忘了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能幫阿正抗,否則重來。糧倉的管事必須一袋一袋把米袋數好。”王爺加了一句,管家應許,便把阿正帶走了。

……

阿正被拖拽著跌跌撞撞走到糧倉,管家見他實在燒得厲害,便給他餵了些水;到了糧倉,他便自動跪在地上,一個奴隸便把百來斤的大米袋放在他滿是傷痕的背上。他咬牙搖搖晃晃便背起了第一袋,前幾天他腳上所受的老虎凳的傷還沒好,左腳膝蓋以下全是青黑色,剛剛站起便支撐不住摔了一摔,米倉的一個奴隸便馬上跑來,用腳重重踹了一下阿正胳膊:“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