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摸樣。

這種論調,似乎似曾相識,阿正心裡一陣波動,幼時的他,那個還不是奴隸的他,也曾是這樣的人!他曾多次做過這樣的夢,要扼制世上一切不平之事。然而,這樣的夢最後變成一場慘痛的教訓,留下的是一身好不了的傷和更多無辜的犧牲。阿正低頭,這種事情他不敢想,但同時也羨慕有著這樣夢想的人。他看著白真真此時的表情,是如此的純澈無暇,讓他懷念。

“所以,你要逃跑,絕對沒錯,有什麼事情能比你的命重要?面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逃,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白真真拍拍胸脯,“讓我這個老手來手把手教你,保證讓你逃出生天!”看阿正疑惑白真真解釋:“以前,我有買過三個被欺負得很慘的女奴隸,在我的專業指導下都順利逃出生天,現在正過著舒坦的平民生活。”說著說著,白真真眉飛色舞,從床底下掏出一張發黃的地圖來,坐在阿正身邊,將地圖鋪開,指著一條河說道:“這條河離我們這裡只有五里遠,河上很多擺渡的人,你隨便上一艘,順流而下,只需要大約兩天的路程,然後你在這裡靠岸,”白真真用手指指出一個點來,“這裡是鬼谷!因為常年鬧鬼,沒人敢去!”

阿正恍然大悟,原來管家說的白真真買奴隸都在七天之內屍骨無存是這個緣故。原來都不是被殺了,而是逃走了。他肅然對白真真燃起一股敬佩之情,內心深處也被觸動,燃起了一股如煙花般的旖旎之色。他也聽過鬼谷,非常偏僻又是個陰森恐怖的山谷,一年四季散不去的陰霾濃霧,山路崎嶇險惡,常常有鬼哭狼嚎之聲,的確是個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

白真真怕阿正對鬼有忌憚,忙解釋道:“放心吧!聚在這裡的鬼很多都是被冤死的奴隸的孤魂野鬼,所以對奴隸會特別照顧,有一些貧民和逃奴都住在那裡,和鬼相處很融洽。雖然在那裡生活不大方便,靠山吃山,自給自足,但至少是個自由人,必然比當奴隸可好多了。”再說,以閻王的身份,有什麼鬼敢來惹阿正?她到時候去和那些鬼說說,說不定能賣她幾分面子,能幫忙照顧阿正。對阿正來說,是個絕對好的去處。

阿正低著頭,沒有看她,依然低著頭一臉哀傷的表情,頭髮無精打采地垂在額前,卻遮不住一臉的蕭瑟。白真真以為阿正至少會好奇,會認真聽聽逃跑的主意,沒想到他是如此漠不關心,似乎對她的想法毫不在意,或是覺得她在哄他。白真真一下子急了,她站起來從櫃子裡翻了幾下,拿出一些衣物,又從另一個櫃子翻出一些柿餅,啪地摔在桌子上,使喚到:“阿正,你站起來,站直了!”

阿正順從遵從命令地站了起來,依然站得筆直,像是被訓練好的器械一樣。

白真真將一件衣服展開,比在阿正身上,阿正從來沒被女孩子這麼接近過,羞得一陣臉紅。

“你比我高出一個頭,但是比我瘦。這是我平時穿的男裝,我做的比我身材大一點,本來也比較長,所以還算比較合身。這個,給你了,拿去穿上!要不然你現在身上穿的這身爛布,就算逃出去也會被人認出來是奴隸,還有,那個褲子是一套的,也是男裝,你試試說不定能穿上,”白真真將衣服塞過去,阿正沒有接,像是木頭人一樣沒有動作。白真真無法,將衣服放在桌上。又指著桌上的八個柿餅說:“這個是你的乾糧,逃跑路上可以填填肚子,”她又從懷裡掏出約三兩多的碎銀子,摔在桌上,“這是你逃跑時可以用的錢,路上可以買一雙鞋子,剩餘的可以應急”她又把地上的地圖撿起來,丟在桌上,“這地圖,也給你了。你只需答應我一件事,在逃跑過程中千萬不能睡覺,要睡到了目的地再說。”白真真心想,她不會去官府報告阿正逃了,但會說他死了,幾天後鄭大人再鑽出來那不是不打自招說自己是逃奴嗎?哼!這次也讓他無能為力一次。

白真真沒有看阿正表情,怕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