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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萬死,惹主人生氣。下奴以前不曾見過主人,主人是不是認錯了人?”
這句話倒是像一盆冷水一下把白真真囂張氣焰給撲滅了,她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雖然長得相像,但眼前這個奴隸的氣質和平時的鄭大人判若兩人,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鄭大人是何等高傲的人,舉手投足盡顯濃濃的貴族氣息,才短短几天沒見面,貴族氣息就一下子煙消雲散,變成這副卑躬屈膝的卑微模樣?再說,如果鄭大人自恃清高正直,從來不說不實的話,也沒有必要騙她,看來真是認錯人了。白真真抱怨,她手下這群人的辦事能力真夠差勁的,昨天老張還斬釘截鐵拍胸脯說這個奴隸絕對是鄭大人的,結果害她繞這麼大一個彎子。這找錯了人,那剛剛的辛苦不是全打水漂了?
白真真心裡雖是憤懣,但驕傲如她嘴上從來不認一個輸字,她高傲宣佈:“我又沒說我認識你,我就是想買一個奴隸,和認不認識你沒有關係。”話說得越高調,她就越覺得失望透頂,難道要重新找人?這輩子盡遇到倒黴事,她滿肚子鬼火亂冒。但看看眼前這奴隸,也算可憐的人,把他買下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深深嘆了一口氣,先回家休息休息再從長計議吧。
“阿正,你上馬吧,跟我回去。”
阿正愣住,迷糊地看著她,這馬從來就不是奴隸可以騎的,何況這裡只有一匹馬,難道讓他騎著讓主人在下面走?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如此奇怪的命令,他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我叫你上馬啊!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白真真心裡不爽,說話也不好聽。
“請主人上馬,按奴隸法,奴隸不能騎馬,而且馬只有一匹,應當是讓主人騎的,您將奴隸捆著走在後面便好。”
白真真雖然沒好氣,但也知道為什麼阿正為難,便解釋,“我是山裡人,不懂什麼法律,也沒有什麼奴隸的概念。人和人嘛,談得攏的就是朋友,談不攏就各走各的路,人困難的時候互相幫一把手,這就是我講的道理。這裡也沒人看到,你又受了傷,按你這個烏龜速度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走回去。我就勉強讓你一回,我牽馬,你來騎。下次等你傷好了再換過來,不就扯平了?”
阿正生平第一次聽到這般奇言怪論,她的意思是把他當人看待?他卻打心眼裡喜歡這種說法,這麼美好的事情,他不是在做夢吧?這是肯定了,這麼多天折磨,他定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入了夢鄉。幾天沒睡,現在他的眼前,都是濃濃一層煙霧,這樣的美夢,即使荒謬,卻讓他留戀。夢醒之後,又該是棒打腳踢,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見阿正有些發呆,她又催道:“喂,還不快上馬,我可沒什麼耐心,回家我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
這次阿正沒有牴觸,畢竟練過武,就算沒騎過馬也大概知道怎麼做。他一躍身上了馬,反正是做美夢,也沒有什麼後果。
“累了就躺在馬背上吧,我們出發了。”白真真回頭爽朗一笑,一頭青絲活潑地跳動,阿正感覺很幸福,連夢裡的仙女兒也這麼美,他累到了極致,便慢慢倒在馬背上休息,眼睛慢慢合上了。
白真真是個話嘮,牽著馬也不閒著,一邊走一邊說:“阿正,我是真看不慣王府那些人這麼對你,奴隸不也是人嗎?他們憑什麼這麼折磨你,我說啊,改天我到了閻王府,定要告他們一狀,讓他們通通下地獄,如果誰敢再欺負奴隸,我要讓他馬上遭到報應,這樣就再也不會那麼多人欺負奴隸了。”
“白大人還真是志向高遠,”一個低沉而緩慢的聲音從白真真後面傳來,“只不過徒有想象,不切實際,不遵天法,看來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孩童夢境罷了。”
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