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有許多劣根性,其中很重要一條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俞長樂就像是一位天才魔法師,而海夢非就是傳說中的法杖。只有得到法杖,俞長樂才能成就傳奇霸業。可現在,法杖居然被別人摸來摸去。男人的佔有慾怎麼能容忍?

怨念叢生的傲嬌男人傷不起,俞長樂黑著臉不說話,委屈著自己看完海夢非和二哥俞長中說說笑笑幹完活——其實海夢非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因為俞長中把活全包了。

又是一個天大誤會!

在俞長樂的眼裡,他那金貴的二哥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粗活?更別說為一個以前根本就不認識的傻小子代勞。

這是什麼?這就是紅果果的勾*搭上了呀!

俞長樂算是看出來了,海夢非這廝雖然長得不怎麼樣、腦子也不大好使,但就是有一種吸引(魅惑)男人的魔力。一位大帥哥為他辭去工作,一位豪門公子為他幹力氣活,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休想狡辯!

如果海夢非能有神獸九尾小白那樣讀懂人心的本事,一定會當場施法降下大雪——真是比竇娥還冤吶!

真的只是純潔的友情而已,真的只是熱心幫助與被幫助而已,真的只是湊巧而已,哪裡來的勾*引?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的就是這一幕吧?

四少爺俞長樂的智慧,放在商業上那真是無往不利,可放在生活上嘛……

這世界上,大抵擅長某一方面的天才,就會在另一方面有所缺憾。天才當然不多,全才更是稀有。

俞長樂不知道,他心裡這股濃濃的妒意使得他對海夢非的關注達到了一個極值。

有些東西,量變到一定程度就會產生質變。

於是,俞長樂將內心裡對海夢非的定位由“討好拉擾”徹底轉為“佔有”。

是他

還好,工作完畢海夢非禮貌拒絕了俞長中要送他回家的舉動,否則俞四少爺真不知要誤會俞二少爺多深。

海夢非走後,俞長中又在俞長樂面前誇獎了海夢非一回,並且讚揚弟弟眼光不錯。

俞長樂似笑非笑:“那當然,我能發現他,自然知道他的能力和所有優點。”

“哦?”俞二哥明顯用上了疑問語氣,“他唱歌非常好聽你知道嗎?”

俞長樂卡殼了,他真不知道。

他的印象裡,自己跟海夢非打照面不超過五回;直接面對面坐在一起交談只有一次。

交流次數確實不算多,有些情況搞不清楚也算情有可原。

但是,為什麼二哥跟海夢非只見面一次、交談也只有一次,二哥就知道海夢非唱歌好聽?

這不公平!

海夢非是人魚又怎麼樣?同樣是俞家後人,人魚怎麼能區別對待?就算要區別對待,也應該是對我俞長樂偏袒一些啊!那條只會裝傻扮呆的人魚,不僅沒對我唱過歌,還用暴怒的語氣羞辱恐嚇過我!

人比人,氣死人。

誰讓每一個高傲自負的青年都有一顆熊孩子玻璃心呢?還是太年輕啊,只有時間磨礪才能把人鍛鍊成一隻老狐狸——當然,那時真的已經很老。

不能怪俞長樂如此沉不住氣,只能怪他已經把海夢非看得太重。

世界規則擺在那裡,不努力就得不到好結果,卻總有人想避開這個規則。每個人對成功的期許不同,以俞長樂的眼光和野心,他對成功的期許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

以俞長樂本身的資質,依靠自己的努力,再加一點點運氣,有生之年或許能實現目標。但想想那時已經白髮蒼蒼,眼睛一閉不睜這輩子過去,意義何在?

可現在有條最方便的捷徑擺在面前,也許需要五十年完成的事情透過捷徑只需要十年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