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蓮一想說道:“也是,看來以後我得對她好點。”

展昭手中不停口裡說道:“我看你倒底顧得上對誰好些。”

火蓮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展昭嘆口氣說:“今早李柏去找你時,說你身邊的那個香香坐在院子裡,哭的兩眼通紅,聲音都變了。”

火蓮道:“這不可能啊,以往每年到我要捱打這夜的時候,她都高興的喜於言表,走路步伐輕盈,神情中滿是期盼,就差歡呼雀躍了。”

展昭道:“可能嗎?”

火蓮說道:“所以我才更覺得你說的不可能啊。”

展昭說道:“你啊,就是小柏說的那樣,從來都不瞭解女孩子的心思,等人家一個個都飛蛾撲火的萬劫不復了,你還跟沒事人一樣。說以後要對人家好點。”

火蓮不滿道:“都什麼跟什麼啊?小狼是我的朋友,不過照你這麼說,這個香香確實很怪異,得查查她的來歷了。”

展昭不解的說:“查她的來歷?”

火蓮一時失口,不想再跟展昭在這件事再扯下去。於是哎喲一聲痛呼。

果然展昭立時說道:“怎麼了?我下手重了,那我小心些。”於是不再說話,專心給火蓮上藥。

火蓮成功的轉移了展昭的注意力,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容易展昭才把藥給火蓮一一上好。

火蓮還正在閉目思慮,香香為何會有對自己如此怪異的情份。從來她對自己都是恭敬有禮細緻周到的同時又透著一份明顯發自內心的疏離和防範。十年之久都不曾有任何改變,可自從這次陳州內再見到香香她就變得有些怪怪的了,一點點在回憶中搜尋來陳州之後與之前的香香的對比。細緻周到依舊,卻好像多了一份放肆,少了一份自恃。之前的香香榮辱不驚,自己故意刁難時,她不曾有過半份委屈在意,自己天性流露時,她也不曾有一絲溫暖開心。始終都是那個面帶微笑的假面木偶人。想起假面木偶人這個詞時,火蓮不由的想起了那少年的時光,十歲那年,爹帶來了香香,本來身邊多出一個年歲相仿的同齡人,該是件讓人開心的事,可是火蓮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爹趕走了一手把他帶大的駝叔,那個從小教他識字,陪他一起練武,給他講故事,在他的藥碗裡偷偷放糖,唯一可以給他溫暖暖和真心關懷的駝叔,更重要的是能跟他說爹的事情的駝叔。自從香香來後,撤走了他睡了五年的木床,換走了他睡慣了的被褥,搬走了他用慣的書案,清理了他穿慣的衣衫,給他添了一堆,他所不熟悉的東西。他的屋子還是那間屋子,可裡面卻沒一絲往日的痕跡留下,屋子裡裡變的纖塵不染,沒有了丁點塵土,更沒有了半絲的人味。沒有了往日駝叔邊給自己收拾屋子,邊嗔怪自己的聲音。以前自己把衣服弄髒總會被駝叔責罵幾句,可那罵聲裡有駝叔對自己的責備,更有對自己的關愛。而香香卻只會一臉假笑對自己說:“請少主更衣。”而自己無論是隨口敷衍,還是冷臉怒喝,衣服無論是換與不換,她都從來連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他討厭這個香香,罵她是假面木頭人,故意把房間跟衣服都弄的又髒又亂。可是到自己晚上再回來休息時,便一切還跟往日一樣了。直到一日下了文課,爹讓自己回去去取自己的這些日子的文章,他才發現兩個瘦弱的丫鬟,一個在屋子裡打掃,一個在吃力的洗著自己的衣服,而香香跟本就是什麼也不做,坐在一旁悠然的喂著自己的鳥。從那後,他才不再故意把衣服和屋子故意給弄髒了。便說飯菜太鹹或是太甜,可第二天的四道菜,竟已是由甜到鹹的程度分了四等,只氣得他牙根發癢,卻沒半絲辦法,於是便又改為挑剔新做的衣服不合身,新買的墨不夠黑,新買的紙不夠韌,新買的筆不好使。可是這般鬧了許久,香香竟是半份不燥不慍,只是給他再換了新的。到了後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