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空蕩蕩的。

這種感覺微妙又難以形容。

“住的地方倒不錯。”謝玉推門進來,不去看司卿的臉色,皺眉說,“鶯鶯,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很不對勁?”

“你也感覺到了?”

謝玉凝重地點頭。

或許是因為他們曾經看過那些關於龍宮的故事,身處這裡反而更有違和感,其他人感覺反倒不深,因為龍族一向神秘,他們確實不知道龍族該是什麼模樣。距離上一次的水龍吟大典已經隔了百年,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少昔日的經驗告訴他們。

“難道是我們多心了嗎?”謝玉喃喃自語。

葉無鶯環視了一下這個可以稱之為到處“珠光寶氣”的屋子,巨形貝殼床裡鋪著柔軟的鮫綃,照明用的是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連裝飾都是紅豔豔的珊瑚樹和藍盈盈的微光水母。

門外站著兩個宮女,她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若是有任何需求,只要和她們說一聲,會立刻幫忙處理妥當。

這會兒距離晚間還有些時間,那兩位龍族來去匆匆,卻也沒說限制他們的活動。所以葉無鶯幾人從房中出來,那些宮侍宮女並沒有阻攔他們。

這宮殿被裝飾得相當富麗堂皇,卻聽顧輕鋒冷哼了一聲,“也不知害死了我們大殷多少海商,方才有這等氣派!”

顯然她對龍族的印象很不好,自從聽綠歌講起那時之事,顧輕鋒也見過幾個海商,海商雖是暴利的行當,卻也是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危險事業,需知海商全靠龍族庇佑才能在海上往來,往往時常對龍族許以重利,即便如此,龍族也還是經常翻臉無情,將這些海商的生命當做兒戲。

聽到顧輕鋒這樣說,謝玉注意看了一下四周,卻見不遠不近跟在他們身後的兩位宮女臉色木然,仍然帶著那初看很是美麗,時間久了卻讓人覺得僵硬虛假好似戴了一層面具的微笑。

他們一路走,走出了這一重宮殿,外面好似是一座花園,種植著各種色澤豔麗模樣新奇的海底植株,還有一些五彩斑斕的小魚群圍繞在側,明亮的琉璃燈照耀之下,更顯得美輪美奐,叫人心醉神迷。

“看那兒。”阿澤素來喜歡漂亮的東西,正看得目不暇接,忽然指著不遠處說。

葉無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的一株珊瑚樹後,正在與魚群嬉戲玩耍。仔細一看,正是那妖族少年堯珈。

司卿眯了眯眼睛,玄和祈悄然往後退了一步,在跟著他們的那兩名宮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她們定在了原地,瞧著她們絲毫沒有變化的表情和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們自己絲毫沒有發現遭到了算計。

“我們去吧。”

五人沒帶僕從,連青素都被留下安頓人手,這會兒自然也不是很引人注目。

少年一抬頭,就看到他們已經走到了眼前。

“你們也甩掉了那些眼睛?”

“眼睛?”葉無鶯

“就那些海蛇呀,盯得人寒毛直豎。”這堯珈竟是挺活潑的性子,一邊說還一邊打了個寒顫。

葉無鶯與司卿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明白堯珈要比他們知道得多。

“那些宮侍宮女原來是海蛇嗎?”

“是啊,”堯珈一副絲毫沒有戒心的模樣,“我聽我姑姑說,這些龍族總喜歡亂搞那些水族,於是每年都會下一堆蛋,蛋裡出來的全是這種海蛇,又傻又木,還不大會化形,需要藉助星流漿才行,就算是喝了那星流漿,化形出來的模樣仍是差勁得很,智慧也不高。”

葉無鶯:“……”這說法有點毀三觀啊,想象一下忽然覺得有點噁心。

謝玉笑盈盈地問:“你姑姑怎麼知道的?”

“我姑姑來過這個水龍吟大典呀!”堯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