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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邊坐下,白皓斌也不跟他客氣,就坐在了他對面,睜大眼看著靳天弘,想知道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可是好半晌卻只見靳天弘的手指一直不停地敲桌子,沒有開口的意思,白皓斌沉不住氣,便先問道,“皇上是想要問皇后的事嗎?”
靳天弘一愣,笑道,“他每天做什麼朕都知道。”
“也是。”白皓斌點頭,這裡都是皇帝的人,若是沒有通風報信的人還比較奇怪,“那皇上叫我來是……?”
“……”靳天弘盯著面前的桌子,手指不停地轉著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好半晌才道,“玹兒最近心情不好,朕與他十年未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你有時間就陪陪他。”
“我一直都有時間。”白皓斌道,“只是皇后沒有時間。”他說的是實話,除了畫畫和下棋的時間,他幾乎都見不到鄭易玹,尤其是最近幾天,他們一面也未曾見到,大概也明白自己想讓他跟皇上破鏡重圓吧。
“是嗎。”靳天弘應了一聲,又突然沒頭沒尾地道,“朕把安貴妃打入冷宮了。”
“啊?”白皓斌一愣,安貴妃?這又是哪位大神啊?
“當年我立玹兒為後,太后與大臣極為反對,玹兒不忍朕為難,便勸朕立妃,安貴妃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在朕面前裝的柔弱可憐,沒想到她私底下居然敢對玹兒如此放肆!”說到這裡,靳天弘的眼眸裡寒光一閃,看得白皓斌都打了個冷顫,雖然他不知道那什麼安貴妃到底做了什麼,但想來能讓皇帝這麼生氣,必定是觸了皇帝的逆鱗。
“那個,皇上,有件事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白皓斌弱弱地出聲,靳天弘的神色實在是太嚇人了。
“但說無妨。”靳天弘緩和了一下表情。
“額……皇后離宮也有十年了,你是現在才發現這件事的嗎?”白皓斌問的直接,隱約有些責怪的意思。
“……”靳天弘手指一緊,又放鬆,“太后是朕的生母,她為了朕吃了不少苦,她不喜歡玹兒,只是因為玹兒是男人,無法為朕開枝散葉,而那時候安貴妃誕下了皇子,加上她為人乖巧伶俐,很得太后喜歡……”
“所以你其實知道?”白皓斌不由打斷,如果是這樣,也難怪鄭易玹要離開了,再說了,十年都過去了,現在才來追究當年的事,會不會太晚?
“你在責怪朕?”靳天弘挑眼看著白皓斌,明明沒什麼情緒,白皓斌卻感受一股強大的氣壓,壓得他急忙搖頭否認,甚至不敢跟靳天弘對上眼,靳天弘又看了他一眼,才緩緩地道,“當年朕對這件事並不知情,玹兒又不是多嘴的人,安貴妃有太后撐腰,後宮之事一直由太后掌管,宮人也不敢對朕透漏這些事,只是玹兒回來之事,朕雖然隱瞞,但還是走漏了風聲,朕無意中聽到一些太監跟宮女談論當年的事,大概是怕玹兒回來懲戒他們。”
“……”白皓斌愣了半晌,才道,“皇上,你真的愛皇后嗎?”
靳天弘臉色一變,剛要發作,又聽白皓斌繼續道,“你若真的愛他,怎麼會無法察覺他的異樣,就算安貴妃有太后撐腰,可你是皇帝,有些事只要稍微用心查探就能知道,不是嗎?”
“……”靳天弘默然,當年的事他也有錯,畢竟他沒有龍陽之好,只是因為愛鄭易玹才費盡心機立他為後,要這個人與自己並肩齊立,可當鄭易玹勸說他立妃,當三宮六院有了娉婷婀娜的嬌人,他有些收不住心,也曾試探過鄭易玹,怕他不高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每一絲情緒,可卻什麼也看不出來,他以為這是默許,於是放心了,那段日子他跟其他的皇帝沒有不同,白天忙著政務,夜晚隨性地挑選侍寢的人選,他冷落了他的皇后,不知道他受了委屈,只記得自己最後一次寵幸他,還是他主動來找自己,一夜的溫柔纏綿,然後,杳無蹤跡。
見靳天弘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