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敗落,留下的只有幾簇稀少的樹葉,山風一吹晃晃悠悠能飄下來好多片枯黃的葉子。

莊豔秋檢查了一下那主幹的樹皮,深知這樹已經油盡燈枯,到了極限。

“看來,真的是無力迴天了。”莊豔秋惋惜了一句。

“咱們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音九悔勸說他道。

莊豔秋沒有接下他的話。他恐怕是接受不來的,從方才誤會了的那一幕便可看出。

音九悔淺淺一笑,知道這沉默就是莊豔秋的回答。他轉而圍著那粗壯的樹幹繞起圈子來。

“豔秋,你來看看,這裡有塊石刻銘文。”音九悔有所發現,輕喚莊豔秋。

莊豔秋趕了過去,順著音九悔所指的方向看到半截深埋於樹根和泥土之間的石碑來。

“這是什麼?”

“不知道,我看看!”音九悔把石碑外面那層落葉給掃掉,蹲下來又仔細地清理了一下上面斑駁的石斑,“這好像是‘青柏木’的命名碑,沒什麼好稀奇的。“莊豔秋覺得這石碑最下面的幾個字眼很眼熟,指著那塊地方問道:“那裡寫著什麼?”

音九悔用手掃了掃那塊的碎土,“好像是為這石碑命名之人的大名。”

莊豔秋也蹲下來 ,端詳了一陣,“可不可以把它弄得清楚一點。”他越看越覺得眼熟了,這幾個字讓絕對在哪裡見到過。

音九悔用了些法術,仔細地掃除了那鏽在石頭上的痕跡。

等到那下面的自己越辯越清楚時,莊豔秋激動地站起身來,扯了扯腰間昏昏欲睡的翠食,“翠食,你看!你認不認得?”

翠食的大眼睛從荷包上睜開了,骨碌碌轉了一圈後,視線定格在了莊豔秋指著的那幾個字上,頓時歡快地跳躍起來。

“是他對不對?我沒認錯對不讀?”莊豔秋連連向翠食確認。

翠食從莊豔秋的腰帶上鬆了開來,貼上那碑文親暱地蹭了蹭,它的行為已經回答了莊豔秋剛才的問題。

莊豔秋笑了,“果然是他!九命師父!是他留下的這碑文。”

音九悔納悶地盯著莊豔秋,聽到莊豔秋說道‘九命’時他隱約記得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號。認真回憶了一下,想起了不久前在‘太陰學府’那兩位‘顯聖期’修真的口中就曾說出過這個名字。

“是豔秋的師父?”音九悔的態度變得恭敬了。

“絕對沒錯,翠食也認出來了,這就是九命師父的筆墨。我在‘轉象神功’和‘稱心迷術’上都看到過的。”莊豔秋難掩自己的欣喜。

“這‘青柏木’和九命師父有關係。那麼,會不會這‘青柏木’存活下去的方法,九命師父那裡也有記載?”莊豔秋自言自語道。

“若這樹真是豔秋的師父種下的,那,焦然應該認識這位前輩的。”音九悔在一旁小聲提醒。

莊豔秋眼睛亮了亮,“對!先去問問焦然。如果真是九命師父,說不定焦然還有救呢?”

音九悔見他高興了,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咱們就先下去,等焦然醒了問問他吧。”

焦然這一覺睡了三天兩夜,最後在頭髮全都變白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醒來見自己還沒死,他有點兒高興同時又難免哀怨起來。他做好了等死的準備,可這準備一次就夠了,如今他沒死成那就意味著他還得繼續經歷第二次。這更加讓人難過。

莊豔秋來看他,沒等他開口訴苦,便先問他,“你認識九命師父?”

焦然愣了愣,“誰呀?不認識。”

“那你那‘青柏木’是誰幫你種下來的?”莊豔秋急切地問。

“就是一位散修啊。長得挺英俊的,氣質也好。那時候我這裡還是一片荒山呢!我才剛剛開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