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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索性破釜沉舟、孤注一擲好了,大不了自己還可以做個高中教師嘛,歷史學碩士文憑在手,有什麼可過多擔心的,反正在學校裡也沒什麼出路,這次出來乾脆放手一搏,人生如同白駒過隙,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用來揮霍在悔恨和懊惱上。
藝人 Enrique Iglesias在他的新專輯《Escape》中主打歌“Hero”的舒展旋律在口袋裡響起,似乎想要勾起我對未來不確定生活的美好憧憬,我翻開手機,青格勒圖的頭像在螢幕上閃爍,這個長著絡腮鬍須的粗獷男人的形象似乎與這首歌曲不是那麼協調。
“喂?青格大哥。”我站起身走到走廊,依舊坐在剛才追憶往昔的那把椅子上,臥鋪車廂上鋪的一位妖豔女子渾身散發出一種怪味,估計是某個知名品牌香水與其腋臭疊加產生的顛覆效果,誘惑而反胃。
“雲飛老弟,你現在到哪裡了啊?我已經在通遼火車站旁邊的通鐵大廈等你了。”青格勒圖的豪爽與周到實在讓人感動,看來等一會兒我下車的時候不必再經歷第一次來到蒙東地區那樣需要面對一位熱情大媽的窘境了。
“已經過了科爾沁左翼後旗的甘旗卡車站了,估計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通遼了,你先在賓館裡面待著吧,不用出來接我,那個賓館我知道,你告訴我房間號碼,我到了自己去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我站起來開始整理行李物品,把一些吃剩用不到的紙盒鐵罐之類的垃圾放到垃圾桶裡,全新的生活即將開始了。
通遼火車站和去年我帶妻女前來參觀的時候一樣,幾乎沒有什麼更多的明顯變化,幾棵塑膠花樹盛開著 LED彩燈,整個站前小廣場在夏日裡洋溢著春節般的喜慶氣氛。
出了站臺沒幾步我就看見了青格勒圖的高大身影,這傢伙!說好了不用他來接站的,在賓館裡等著就可以了啊,我又不是從孃家省親回來的小媳婦,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接的啊!
幾乎沒有寒暄,青格勒圖不由分說地奪過我肩上的揹包走在前面,其實賓館就在火車站出站口外一百米不到的地方。
“雲飛,你咋不坐飛機來呢?從杭州不是有飛機直接到瀋陽的嘛,既省時間又省事。”青格勒圖一面給我倒開水一面埋怨著,“要是你昨天下午就坐飛機到瀋陽的話,昨天晚上咱們就在查干浩特的賓館裡喝酒了。”
“坐飛機多不安全啊,我可是把工作都辭掉來跟著你幹事業的,可‘別出師未捷身先死’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呵呵。”我開著玩笑,當一個人背水一戰的時候,對後方的擔憂就消失得一乾二淨,這也是一種心理負擔的化解之道。
“青格大哥,你剛才說什麼?”我們坐在沙發上喝茶,蒙東地區的磚茶還是別有風味的,即使沒有新增牛奶,但是這種純粹的茶香還是足以令長途跋涉的我感到陶醉,“你說咱們到了查干浩特鎮以後住哪裡?賓館?為啥不到集團的宿舍去住啊,難道老黃連個窩也不肯給你?你咋說也還是蒙東集團的大股東之一啊?”
“可他媽的別提什麼股東了,這個老黃算是中了別人的迷魂湯了,他攛掇另外幾個股東搞了什麼股權擴充套件,把我的那些股份稀釋掉,現在我在集團裡已經是個小股東了,根本沒什麼發言權。老黃他們藉口盤盈固定資產,把集團四樓的宿舍區全都承包給了一家足浴店,我現在臨時住在鎮南的一家小旅館裡。”
“我始終覺得老黃不是那麼一個絕情的人啊,當初還不是你提攜的他,否則他現在沒準兒就是一個放牛漢!”我有點兒替青格勒圖打抱不平了,架空青格勒圖就已經夠不講義氣的了,現在連一個住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