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光頭也沒睡覺,跟疤瘌小聲說起話來,聲音太小,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我想他們並不想殺我,如果想殺我,早就弄死我們了,更不會給我們槍。可是兩個說著說的話,車子又顛簸了一下,我向外一看,居然又上了小公路。

詭異的氣氛在我們幾個之間蔓延開來,光頭也是一臉的疑惑,說:“怎麼回事?疤瘌,你怎麼又下了國道了?”

傷疤臉同樣很疑惑,說:“你也看到了,我們跟本沒有拐彎,怎麼可能下了國道。這國道是不是沒有修完?我記得這條道剛剛通車不久……”

光頭說:“回去!”

我們又調了頭,很快又駛進國道,寬闊無比,兩輛汽車與我們迎面錯過,看到那輛車,我差點兒叫了出來,上次我們調頭之後就是與這兩輛車相遇的,怎麼又遇到了。難道我們在一個空間出不來了。

穆一諾的臉色慘白,同時我們想起一個詞語:九曲結界。

光頭他們兩個繼續開著車,沒過多久,我們又走上小公路。光頭也慌了,掏出了槍,罵道:“真他媽的是見了鬼了,疤瘌向前開,我到是想看看這條路通往哪裡?”

公路越走越窄,公路走完了,上了鄉間土路,最後連路都沒有了。我們都下了車,前面好像一座大山,山上長著很多的樹木,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這裡的溫度很低,有點兒秋天的涼意。

光頭握著槍看了看,說:“這什麼地方?”

傷疤臉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沒來過,先不管這個,我們向前走,躲進山裡警察也抓不住我們,何況我們手裡的槍。”

我們一行四人走到荒野裡,朝著那座大山走去。我突然感覺到這並不是什麼結界,因為所走的地方都不一樣,並沒有迴圈。或許有東西想指引我們去某個地方。雖然我們沒有說話,但是恐懼還是瀰漫在我們的心頭,我摸了摸身上那道穆一諾送給我的符,閉了一下眼睛,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走到山腳的時候,突然在我們面前出現一所小房子。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注意到,但是我感覺所小房子是突然出現的。光頭他們快步上前,走到小房子的前面,院子裡放著一些工具之類的,看來應該是守林人住的地方。

光頭大步走向前去,突然一聲慘叫,一隻黑貓突然從黑暗裡竄了出來,直撲向光頭的腦袋。光頭的反應十分的敏捷,一歪腦袋就躲開了,手一揮,槍托就打在貓的身上。貓慘叫一聲,消失在黑暗裡。

貓是非常有靈性的東西,尤其是黑貓,非常的邪性,看來這所小房子不簡單吶。但是眼下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光頭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喊道:“有人嗎?”

屋子裡傳來了咳嗽聲,燈亮了,問道:“誰呀?”

“哦,我們是過路的人,到這裡來玩,不小心迷了路。”光頭說完示意我們把槍收起來。

門開了,一個乾瘦的老頭舉著一盞古老的油燈開啟了門,高高舉起,看看了光頭,點點頭,說:“原來是迷路的人,咳咳,進來吧。每年都會有人在這裡迷路。”老頭看上去十分的蒼老,說話也有氣無力。

房子一共有三間,中間的屋子裡放著一些做飯的出廚具,兩邊是住人的屋子,都掛著紅色的布門簾。

老頭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盞油燈點頭,遞給光頭,說:“年輕人,拿著吧,東面的屋子沒有人住,你們住吧。不過這裡沒有吃的,要等到明天早上上山巡查的隊伍給帶來,你們如果沒有吃飯,就忍忍吧。”

光頭說:“謝謝您了,老人家。”

老頭又咳嗽了兩聲,說:“誰都有落難的時候,你們去休息吧。”老頭說完,端著油燈走進了西屋。

光頭撩起門簾,向屋子裡照了下,然後轉過頭示意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