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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梁之鴻發生爭執的齊軒。
齊軒是侯府嫡子, 而且還有一個在大理寺做高官的舅舅, 如果是他□□, 倒也說得通。
圍觀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嗡嗡聲, 這些學子各執己見, 說什麼的都有,但總的來說, 基本所有人都認可一件事,梁之鴻的死, 和齊軒絕對有關係。
白嘉逸嘖嘖搖頭:「想不到啊想不到,國子監的學生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沒有依據的事,不要亂說。」蕭景鐸不怕這些,又朝屋裡看了好幾眼,還是覺得哪裡說不出的怪異。
黎清風走過來,看到梁之鴻的屋子外面圍了這麼多人,好奇地問:「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圍在這裡?」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這就是那日給梁之鴻解圍的人,一個學生嘆了口氣,道:「黎兄節哀,梁之鴻他……」
黎清風瞪大了眼睛:「怎麼會?」
他連忙扒開人群,擠到最裡邊去,隔著屋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倒在血泊裡的人影。
黎清風臉上露出震驚和悲痛,他痛聲道:「怎麼會這樣!我昨天和之鴻同行回學舍時他還好好的,不過一晚上罷了,他怎麼會遭此毒手!」
旁邊人知道黎清風和梁之鴻自那次解圍事件後就十分投緣,兩人相見恨晚,感情很好,現在剛認識不久的好友就這樣慘死刀下,黎清風心裡自然不好受。旁邊的學生嘆息,安慰道:「黎兄,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
黎清風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蕭景鐸站在一邊,突然問:「黎兄,你說昨日你和梁之鴻一起回學舍?」
「對,昨日我們在學堂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天色就黑了,我把他送回學舍後才走。」黎清風不解地看著蕭景鐸,「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蕭景鐸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輕輕笑了笑,搖頭道:「無事,我只是想問問,昨日你送他回來時,可曾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黎清風想了想,搖頭道:「不曾。」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猶豫了一下。
「黎兄想到了什麼,不妨直說。」蕭景鐸說道。
黎清風這才支支吾吾地說:「昨日我們很晚才回來,我將他送到學舍後就自己回房,當時已經很晚了,碰巧天上開始下雪,等我回到學舍後已經被打了個半濕。這樣的風雪天按理不會有人出去,可是我出去倒水時,模模糊糊看到了一個黑影。當時下雪,風大,再加上隔得遠,我沒看清是什麼人,但是從身形上看,倒有些像之鴻……」
「哦?」蕭景鐸意外地挑起眉,「梁之鴻回屋後又冒雪出去了?」
「當時太黑了,我沒看清,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黎清風也很猶豫,最終搖頭否決道。
白嘉逸跟在蕭景鐸身邊,聽到黎清風的話也覺得很奇怪:「昨天晚上那麼大的雪,他出門做什麼?」
還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來,祭酒和大理寺的人就來了。大理寺的人立刻將眾人驅離,並將梁之鴻的屍體和學舍隔離起來,祭酒也把眾位學生趕去學習。
「都回去讀書,不許再談論無關之事!」祭酒雖然沒有明說,但他話中所指顯然就是梁之鴻一事。他近似威脅地給眾人下了禁口令,然後就隨著大理寺的人進屋子去檢視現場。
看熱鬧的學生只能悻悻地往外走,蕭景鐸等人隨在人流中,也慢慢走著。
白嘉逸好奇心不死,他湊到蕭景鐸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蕭景鐸,你對這件事怎麼看?你說昨夜梁之鴻出門做什麼去了?」
蕭景鐸目光沉靜,似乎正在思索什麼。片刻後,他搖搖頭,隨意地說了句:「他說謊了。」
「啊?」白嘉逸震驚,「你說黎清風?難道昨日梁之鴻根本沒有出門,是他出於某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