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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業也覺得這個說法可笑之極,明明蕭景鐸沒比他大多少歲,可是面對著他,自己的氣勢總是矮一截:「你就在禮部,還是五品郎中,若是你動了什麼手腳,那誰能知道呢?」
「你要是這樣想,恐怕日後也考不中。」蕭景鐸示意下人收了傘,自己大步朝外走去。「你願意這樣想就隨你,我便不奉陪了。」
承羲侯府的人早就備好了馬,只是收了蕭景鐸的指令,一直遠遠拉著,現在才將馬牽到蕭景鐸面前:「侯爺,您的馬。」
蕭景鐸利索地騰身上馬,馬被牽了一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它興奮地打起響鼻,馬蹄也躁動地刨起土來。駿馬躁動不已,四蹄騰躍,而蕭景鐸卻始終穩穩坐在馬上。他稍微收緊了韁繩,制住煩躁的坐騎,這才對蕭景業說:「回去轉告吳君茹,她若總是將希望放在邪門歪道上,遲早要受反噬的。承認自己的失敗,就這麼困難嗎?」
說完這句話,他便一抽韁繩,駕著馬離開了。蕭景業停在原地,良久沒動。最後蕭景業的書童實在受不了凍,提醒道:「四郎君,我們該回了。」
「我和他,是不是真的差很多?」
「沒有,這哪兒能呢……」書童想也不想地誇讚蕭景業,可是翻來覆去,他也不敢說蕭景鐸什麼不好。
蕭景業抬起頭,望向蕭景鐸離去的方向。路上揚起雪塵,蕭景鐸的背影已經看不太到了,蕭景業對著茫茫雪地,第一次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去年冬天的雪一場連著一場,今年冬日沒怎麼下雪,但是卻極冷,尖利又乾燥的那種冷。程慧真的丫鬟進了門,嘴裡還在抱怨天氣:「什麼鬼天氣,方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下起雪來,真是凍死人了。不過下雪也好,沒有那麼幹,娘子的風寒就能好了。哎,娘子?」
程慧真不在屋裡。她躲在迴廊後,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身邊的丫鬟正裹著披風,和一個黑衣人低頭說話。隔著風,幾個字眼斷斷續續地飄過來。
「吳太后這幾天不大好,御醫到最後還是沒辦法……對,借著太后喪事,公主想對鄭王下手,像江安王一樣……具體怎麼做還沒說,這是機密,你要好生保管,一個字都不能說……」
程慧真猛地回身靠在柱子上,死死捂著自己的嘴。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吳太后要死了?乾寧還想對鄭王下手?
天哪,她怎麼會這樣大膽!而且竟然將眼線埋到了自己身邊,這實在太恐怖了!
程慧真捂著嘴,小心翼翼地往回挪。好容易走遠了,程慧真剛剛鬆了口氣,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樹枝上。
程慧真心裡一凜,顧不得許多,立刻撒腿就跑。
這是程慧真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她直跑到自己屋裡還是氣喘吁吁的。夏風掀簾子進來,發現程慧真臉頰通紅,大口喘氣,還很是奇怪:「娘子,您怎麼了?」
「沒事。」程慧真艱難地說道,「我出去散步,太冷了,就自己跑回來了。」
夏風柔和地看著她:「娘子,您怎麼能這樣胡鬧,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娘子你先緩一緩,奴這就給您沏茶。」
等夏風將一盞熱茶遞來,程慧真雙手接過,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過了一會,程慧真問道:「夏風,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正月末了。娘子,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程慧真垂下眼,仔細看她的手指在微微顫動,不知是激動還是寒冷,「我的風寒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你向宮裡遞牌子,我該回宮當值了。」
「好。」夏風應下,她正要轉身出去安排這樁事,迎面撞上一個小丫鬟。「你怎麼才回來?你身上寒氣這麼重,不要進屋,免得衝撞了娘子。」
小丫鬟諾諾